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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志華一回幾個月都沒有訊息,陳功只能心裡牽掛著。但陳功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業務部門撤銷了,陳功的工作變更成了生産聯絡,這只是一個文員角色,隨時都可被人代替。
以前的王總還在和趙總及整個重組後的新公司打著官司。有次他們私底下見了次面,王總請他吃飯時喝得亂醉,他笑以前陳功還天真地要向他學習技術,
“懂技術又怎麼樣?你搞不過別人,懂再多的技術頂個屁用?”王總酒醉心不醉,“我算看透了,只有整得過人,不論使什麼手段,贏了什麼都是你的,輸了就一切都沒有了。”
某天趙總對他說:“以前的王總請你吃過飯吧?”不等陳功反應過來,趙總已走遠。
當陳功心煩不已的時候區志華給他寫來一封電子郵件,說事情已經搞定,她父親應該沒有多大麻煩。陳功總算鬆了口氣,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但沒有回複,心想說不定就要過來了。
但一段時間以後區志華寫了長長的一封郵件過來,說是不過來了,這邊的工作她也要放棄了,已經委託同事在辦理辭職手續,一個在大學裡和她比較投緣的老師讓她回北京去讀研究生,她答應了。
在信中她寫道,父親的戰友已官至副省長,官做到這一級別,影響力自然非一般,雖然不方便親自出面,但有了這層硬關系,硬是把父親保了下來,當然她父親的事並不嚴重,只是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要不是這位戰友出手相救,那後果不堪設想。
區志華在郵件中寫道:“父親著實冤枉,沒有任何非法獲利,頂多算個被迫瀆職,但沒有任何人援手,反而是牆倒眾人推,案情內幕極其複雜,在審理過程中又遭人陷害,這個案子影響太大,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副省長救了我們,他是我們的恩人。我想副省長出手應該還是出自還一個人公道的本心,一般的戰友之情還不足以讓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善舉,我們又沒有什麼值得這種身份的人所圖的,但後來的事情又弄得好像我們不報一下恩就太不像話了……後來的事情使人尷尬極了!副省長的公子,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雖說是高幹子弟,但還不算紈絝,不知談了多少女朋友,但不知為什麼,打認識之後,偏偏纏上了我,我告訴他我已有男朋友,但人家不管這個。在父親出來後,母親也恢複了健康,我們全家去省裡謝恩時,副省長的夫人放下她那尊貴無比的身份,正式向我母親攀了親家,母親自然是求之不得,即使不須報恩,她恐怕也想攀這樣的高枝,何況人家主動示好?當我把和你的戀情告訴母親後,母親勃然大怒,她不允許自己的女兒下嫁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農民子弟。她的意思是,即使沒有這個上嫁的機會,也不會讓女兒如此下嫁。
“世事比人強,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我不同意,就是忘恩負義,就是不識抬舉。在世事面前,我們的愛情多麼微不足道啊。副省長本人一開始還沒有摻和這件婆婆媽媽的事,一聽到我有了男朋友還叮囑她的夫人不要為難我們家,但當他和她的夫人從母親口中得知你我的情況後,他笑了,他的夫人笑了,周圍所有的人都笑了,彷彿我們兩人的事是多麼的荒謬,我們的愛情根本就是一件十分愚蠢可笑的事情。周圍所有的人瞭解到情況後就根本不再在意我的態度,好像我註定要成為副省長的兒媳似的。兩家人互稱親家,安排著計劃著我和副省長公子的未來生活,我本人反而成了一個局外人。
“親愛的,我為我們的愛情感到悲哀,我們的愛情多麼微不足道啊,沒有任何人願意承認它的存在,我們多可憐啊,我們的愛情多可憐啊。”
“我們的愛情如此沒有底氣,所以我無力抗爭,事實上我的抗爭被認為是做作和矯情。我要逃跑了,於是我決定到北京去讀研究生,因為知道我在特區工作後他們馬上就策劃把那個男的也安排到特區來工作,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們的人脈關繫好像在全國無處不在。”
“我到京讀研既是逃避,也是為我們的未來。我的老師保我專業課沒問題,英語對我說肯定沒問題,我只要應付一門政治就行了,老師說只要我政治過了就等於是考上了,我現在就到北京去備考,差不多還有半年時間準備,時間充分得很,當明年新千年來臨時我成為研究生應該沒有太大的懸念。
“親愛的,你也來北京吧,也考研,選一個自己喜愛的專業,一年不行兩年,我相信在我對你的愛情激勵下你一定會成功,到那時,我們再結合,阻力就小多了,我們的愛情也不會被世人認為是荒謬的微不足道的。
我等你。”
看完郵件陳功不知如何是好。怎麼辦?這份工作已成雞肋,去北京考研究生?首先說在北京怎麼生存?一個外鄉人,在京城居定是大不易,一張嘴都難顧,何況考研?再說了,學業早已荒廢,從何考起?對學業早已沒有了激情,從來沒想過,更沒有考取的信心。
但是,為了愛情呢?愛情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難道不應該勇敢地去挽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