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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說,上帝有時候也有點公平,他總不肯讓一個人把什麼好東西都佔齊。
金權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道嗎?文駿這小子現在在泡喬菲了,據說快得手了。這小子追外語系的那個騷貨,沒得手,現在走到另一個極端,榮華富貴第一,臉蛋大腿第二。”
文駿和金權同班,同宿舍,和金權是鐵哥們,陳功第一次被金權引見給他時,他拍著陳功的肩說,金權的朋友就是我文駿的朋友。
陳功瞭解到,文駿雖說不是貧困生,但家境也不是特別好,可文駿花錢的排場和豪放派的金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陳功觀察發現,文駿的辦法是拆動牆補西牆,實在捂不住蓋子了,總有金權這樣的朋友給他撐著。他這人,為人不拘小節,是那種所謂的自來熟。認識陳功沒幾天,他要了陳功一張相片,到了當年考四級考試的時候,他拿著寫有他的名字,貼著陳功照片的準考證對陳功說,幫哥們去過了,搞了陳功一個措手不及還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的餘地。陳功知道,這事風險大,萬一被查到,那是要開除學藉的,他這人就這樣,明明有些想法,礙於面子,那個不字總說不出口,多虧了這時金權說話了:
“你也太自私了吧?萬一出事,你不害了陳功?他一個貧困生經得起出這檔事?”
金權三下五除二把準考證撕了:“你自己去考”
文駿說:“我哪考得過?我這不一直指望著陳功嗎?兄弟夥的,他能忍心看我死?他有什麼事我肯定不顧一切幫他出頭。”
反正準考證也撕了,再辦也能不及,文駿只好下一次考了。不過,據說後來文駿還是用這種滿天過海的方式,找人代考過了關,好在沒有出事,於是文駿也按期和金權一起正常畢業並拿到學位了。他們那一屆就業開勢比這陳這一屆好那麼一點點,但兩人顯然不滿意到內地那種一個月拿幾百元的不死不活的企業開始人生職業之旅,主動自主就業,跑到傳說中遍地機會的南邊來了。
就這樣,一邊嘮著過去的事,一邊吹著啤酒,金權和陳功很輕松地幹掉了半箱啤酒。接近尾聲時,金權對陳功說:“你知道嗎?文駿也在珠三角這邊混,不過最近不知跑哪去了。”
陳功說:“去年他不是和你一起過來的嗎?”
“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個長性。去年他和我一起過來,在我老表那裡落腳,老表安排我搞平面設計,先從學徒開始。你也知道,我在大學不像你那樣死學那些紙上談兵的狗屁專業課,專業我是混過來的,可電腦我沒少玩,憑我那點電腦基礎,外加是老闆的親戚,有人教,幾個月功夫咱就成了公司的技術骨幹。我求老表把文駿也安排進公司來,可他不會玩電腦,又不肯學技術,老表不幹,為此我對老表是很有意見的,經不住我糾纏,老表託關系,給他安排到一家公司跑業務,沒幾天,他竟把人家主管給打了,這下搞得我老表裡外不是人,好多天不給我好臉色看,並不讓他再到我那裡落腳。文駿這小子也是,一氣之下,招呼也不和我打就跑了,整個珠三角瞎跑,只有沒錢了時,才會突然在我面前出現。現在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訊息了,最後一次見我時好像說在當什麼醫藥代表。為他的事我和老表徹底鬧翻了,我也不想一直在親戚手下做事,那樣會被人小看,現在這份工作我是自己另找的。”
陳功說:“我要有一門手藝在身就好了,當年你把專業丟了玩電腦還玩對了。”
金權說:“你是不知這其中的甘苦啊,你不知畫圖有多累,這是吃青春飯,年紀大了就幹不動了。有一天我金權要是能做大生意賺大錢就好了。”
時候不早了,兩人都需要休息,他們回到金權宿舍,有個個子很高,面板有點黑的女孩在宿舍裡等金權,金權介紹說,這是我在這裡交的女朋友,錢芹;這是我老朋友,陳功。
錢芹對金權的介紹很不滿意,她說:“什麼這裡交的女朋友?在別處你交了多少女朋友?”然後她把陳功打量了一下,淡淡地說,你好,我是金權的同事。陳功拘謹地連連說你好你好。
金權說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過去了,說著就拉著錢芹的手要走。
錢芹對他們說:“陳功要在這裡住多久?這是公司的宿舍,公司規定不讓留宿外人的……”
金權顯然不願讓陳功聽到她這麼說,忙打斷她,拉著她往外走,並對同屋另外兩個床位上的同事略帶歉意地請他們多多關照他的朋友。
陳功想,他這樣一來倒是給金權添了不少麻煩,他想,要是快點找到工作就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人才大市場。然後進入了沉沉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