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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就想起來,他有時連她呼吸說話的權利都要剝奪。有一陣子她總是不敢張口,因為給他吮得太厲害,舌根痠疼。當然,有時也不全怪他,誰叫她自制力太差,貪圖那一霎極致,給人家哄的滴溜轉,硬去做那沒有把握的事。還道自己嘴大能吃四方,結果差點沒給他的虯勁噎死。
事後,她的腮幫子足足酸了兩日。
漸漸地發覺,那個人根本就是一雙重性格,嚴重的表裡不一。人前瞧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似的,床榻之間卻如狼似虎。知道的,見過他的領地裡曾安置過數百被“使用過”的姬妾,不知道的,一準當他是禁慾多年的和尚道士。
“這樣不是辦法……”
他加諸她身上的東西越老越多,今天媚姬,明日夫人,籌碼一日日加重,會不會有一天壓得她邁不開腿?她的人生就要與他糊裡糊塗地拴在一起了麼?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啊!
她現在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想透過脫竅的方法離開,可踏雲和垂青一天到晚目不交睫地盯著她,少出了一口氣,她倆都要緊張半天。妖孽幾乎每晚都摟著她睡覺,據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靠!他還真有天子的習慣呢,不跟嬪妃同宿?睡覺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永遠都覆在她的肋下,永遠不放鬆對她的脈息的監控。
大冷的天,她正不知不覺地受到他的誘惑,開始依戀他異乎常人的熾熱,眷戀他港灣式的擁護。
這很不對!她不可以學那蕭皇後,一身侍數主。人總是要有點羞恥心的。要學也要學那“千古艱難唯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的息媯。她可是有夫之婦啊,那一份婚姻契約書還在舞楓那裡呢!萬一哪天他忽然想起來了,她怎麼說?
咳,怎麼又想到那個了?能不能像起來、想起來又有什麼用,這些問題,豈是她能控制的?這東一個、西一個的,怎麼就沾染上了這麼多男人?這個身子難道□?這不起眼的身體,啥時候成了左右歷史程序的關鍵了?……
“這裡就是達摩大師與聖上講經的地方。”踏雲的話在耳邊響起。
達摩?魚非魚莞爾。
檀香靜沉,洗心革面。精舍數間,別乎埃塵。孤松冉冉,蒼翠深沉。緇衣一襲,臨風拂動。念珠百八,斷嗔絕惡。
一名高鼻窈目的異域僧人結迦跌坐於蒼松下,與天地渾然若一體。
魚非魚站在門裡,四處打量一番,便要退出來。
垂青忐忑地小聲問道:“不請自入,夫人不用跟大師打個招呼麼?”
魚非魚看著那高僧,笑著搖頭道:“說了即是沒說,沒說即是說了。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夫人不要說了,婢子頭都要昏了。”垂青撫額呻吟。
那冥想中的僧人忽地睜開了眼睛。
魚非魚摘下冪籬,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達摩定定地看著她,有一剎那,魚非魚覺得他這個眼神有幾分熟悉,倒像是子車無香呢,總像是透過一個人在看遠方的東西。
她為這奇異的聯想感到好笑。唇角但只一掀,卻聽到達摩高聲唱了聲佛,以流利的中土語言向她問候道:“別來無恙啊,女檀越?”
嗯?
驚疑如閃電,說時遲、那時快,魚非魚心底似乎有什麼被這句話勾挑了起來,而那東西,正是她已經熟悉的卻如同盲點般被罔顧了的經歷。
“檀越施主有五功德,名聞四遠,眾人嘆譽;若至沙門、剎利婆羅門長者眾中,不懷慚愧,亦無所畏;受眾人敬仰,見者歡悅;命終之後,當生天上或人中,在天為天所敬,在人為人尊貴;智慧遠出眾人之上,現身盡漏不經後世。和尚如何得知,我是這種人?”魚非魚嘴上說笑著,心裡卻在急急地轉著念頭。
別來無恙,這話太有含義了。可以拿人頭作保,自打過來,她從未曾見過這和尚。那麼,就是她過來之前的事嘍?
達摩微微眯起眼睛,再度細細地端詳她一番,頗有些遺憾也頗為肯定地給出一句:“是檀越?不是檀越。”
魚非魚就在心裡撲通絆了個大跟鬥。
記憶如血,汩汩地流淌出來。
她知道,在她過來之前,這具身子曾經危在旦夕。魚鷹的那一菜刀,其實是結果了這個身體的本尊。後來,一位天竺高僧經過,救活了這具身體。達摩就是那位高僧,他認得這個身體。他不光認識,還能分辨出寄居在裡頭的靈魂。他的話聽上去像是打禪語,但是她卻一清二楚。
“我聽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大師,已經見過佛祖了麼?……”她顫聲問。
方丈之中,魚非魚朝達摩倒身拜伏,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