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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魚非魚像個大爆竹給點燃了,從頭到腳,無處不在歡騰。
“左良緣你……你個敗類!……你找別人試吧……我不——”
他兩根手指壓住她的唇,虎虎生氣:“你在想那武夫是不是?一個也是做,兩個也是做。為什麼到我這兒就行不通了?我哪裡不如他們了?我不想讓你為難,跟你打個商量,居然不允!我就強了你,又如何?他們不要你,我要你。讓那兩個來殺我呀!先說好,若是毒死了他們。你可要跟我走!”
說著,手指探進裙底就去扯她的褻褲。月光下,他面色暗沉,頸上青筋突跳,竟像是餓極了的野獸,咻咻可怖。
“總說要強了我……光說不練……今天哥哥就給你強個夠,嗯?……”
“畜牲!……啊……左良緣,別讓我恨你啊……唔……你、你個王八蛋,給我吃了什麼鬼東西?……”
公子緣舔舔嘴唇,笑得宛若曼珠沙華:“放心,是會讓寶貝兒做神仙的好東西。絕對比大鷹的那幫牛鼻子弄出來的破爛好百倍!”
“春、春藥?!”魚非魚張口結舌。稍後,待到明白過來,她瞪著左良緣的眼神,恨不能活剝了他做鼓似的。
她忽然想起舞楓曾經的告誡了:紅線危險,小心反噬。
她心下那個悔啊!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她以前用了那麼多花樣,都未能將紅線馴化,當時就該有所警覺,這不是個好相與的。由紅線變作公子緣,在客棧的第一面,她就應該豎起防護牆,以防萬一。結果沒有,她一再地給他的花言巧語誑騙,接連遭到他的羞辱。
這混蛋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常人的思維,完完全全就是一被慣壞的小孩子,眼紅別人的東西,勢必要搶了來。搶到手又不愛惜,只管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亂作索。
左相啊左相,教子不嚴,哪有資格教導萬民?
“舞楓、舞楓!唔——”
公子緣俯沖下來,吞沒了她的呼喊。兩相沖撞,他的牙齒磕破了她的唇,尖銳的痛楚直襲全身。嘗到血腥的公子緣加緊吸吮,像是要把她榨幹似的。
篳篥聲似乎靠近了,只是越發地清越。這回魚非魚聽清楚了,居然吹奏的是《滿江紅》。
公子緣側耳傾聽,忽然發狠地摟住她,恨聲道:“我的寶貝兒可不是俗物,多少虎狼想吃掉你呢,不知道吧?……”
“現在想要不想要,嗯?給我試試……”他自顧嘟囔著,手指探向她的谷口,輕柔地抖擻了幾下子,滿蘸了冰晶濕潤,禁不住笑靨如花地吻向她,鼓勵道:“來吧,寶貝兒,照你書裡寫的那樣……”
魚非魚閉上眼睛。她的身體對於外界的觸動極其敏銳。針尖大的愉悅也會引發整個靈肉的爆炸。當這時,她的神志已然有些遊離,與這肉身貌合神離。
其實這感覺早在石室中就已經初露端倪了。客觀的說法是,她認為這個身體很好淫,對於異性的親近有著莫名的渴望與歡喜。廝磨糾纏的過程中,這身體異常瘋狂,如久旱的土地對於甘霖的渴求。
這時,她就會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感覺到自己的虛無飄渺。那一波波的激情將她擠壓出肉體,而一旦離開宿主,她就什麼也做不了,除了觀望、除了承受,什麼也做不了。
迷離的感覺再度襲來,像洪水滔天,頃刻沒頂。僅僅攀附在公子緣的肩頭,身子隨著他手上的撩撥起伏蕩漾,那種隨波逐流的墮落就好像毒藥包裹著的蜜糖,叫人死也甘心。
“公子請自重!”花香鳥語拂面而來,使得漩渦裡的兩個人齊齊一怔。
公子緣反應很快,花蝴蝶翻臉變成毛毛蟲,朝著拂袖而過的香風“蓬”地甩出一把牛毛銀針。
“叮叮當當”像是頑皮孩童信手擊磬,急切而無章法。絕大多數的銀針被劍身擊落,卻有一枚穿入來襲者的小腿裡。
一記悶哼,來襲者“撲通”單膝著地,渾身顫抖,鬢角額頭瞬間汗出如豆,顯然痛苦非常。
“公子,對不住了!”繞這麼著,她的態度依然不改剛強。
公子緣的桃花美目眯成一線,利如刀鋒。袍袖之下的五指間各夾著一根淬毒的銀針。至於要發不要發,他有片刻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