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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綏寧帝的反複無常,使得這石頭城的裡裡外外,幾乎每個角落都濺上了枉死者的血跡。那劍叢槍林般佇立在各處的侍衛們手中的兵刃,除了威懾,很多時候會給當作屠宰的工具。
譬如說現在,鉛雲籠罩的大殿殿外空場上,十餘名年紀不一的所謂名醫大家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個個汗流浹背、提心吊膽。每當殿內傳出聲響,這些人便會不由自主地抽搐一陣。
剛剛,就在他們之前進去的四名大醫,因為“醫術不精”而被砍了腦袋。
話說,那四位的醫術好象沒有那麼差勁吧?由此可見,聖上弄回來的那個人病的有多嚴重了。
說不定早就死了,可是聖上非要人活,怎麼辦?只好拿他們這些醫者出氣了。跟聖上講理?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又說回來,那病人的命,當真比他們這一幫子加起來還貴重。火鳳國的七公主呢,景明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呢,抵得過幾座城池呢!
“廢物!”陡然地又是一聲咆哮,這回拖出來的倒不是禦醫,而是一名袒胸露乳的侍女。剛才在奉茶時,她不小心潑濺了幾滴出來,正好給綏寧帝的一肚子怒火製造了突破口。於是一聲怒斥,她便給左右如布袋般拽了出來。
按照宮中的規矩,凡女子犯錯,並不會被施以刑法,而是無論高低貴賤,一律充作軍妓,連營轉宿,直到不堪蹂躪咽氣為止。其中若有生養,所生男子為奴,女子為妓,永世不改。
又處置了一個礙眼的,綏寧帝猶感到不解氣,在睡塌前不停地走著來回,不時地彎腰看一眼那慘白了面龐的傷者,不時地掃視跪了一地的人。而每隨著他的腳步的頓挫,眾人的心就跟著一忽悠,不知道接下來倒黴的會是哪個。
“廢物,廢物!”綏寧帝張開一隻手,看著手心裡的“虹鏈”,原本就快要合到一處去的眉目越發地陰鬱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半大孩子會是七公主,那個備受景明帝寵愛的火鳳國的小公主姬鳳音。在他的想象中,公主金枝玉葉,不說珠圓玉潤傾城傾國吧,至少是不能比一般的女子難看,應該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哪曾想,這位小公主竟是如此地貌不驚人,根本就是還沒有長齊全的一黃毛丫頭,——確切說,她連個丫頭的模樣都沒有,一身的男兒裝束,直是別扭。他起先還想著不管怎的,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先吃個過癮,然後再跟景明談條件。結果——
攥緊了鏈子,心想反正是個賭注,能換來東西就成,難以下嚥就不要吃就好了。
“來人,來人!”他突然忍耐不住了,揚聲大喊,“派去‘南枝小築’的人呢?磨磨蹭蹭的,再不滾回來,就給朕砍了!”
不待他說完,馬上就有幾個人屁滾尿流地沖進來,叩頭便拜:“聖上饒命!小人在此、在此!”
一看到來人,綏寧帝的語氣明顯的和緩了許多:“如何?公子他說什麼了?”
從未領教過他這種態度的內侍不禁打了個寒顫,顫巍巍地說道:“公子他說……他很忙……”
忙?
綏寧帝眨眨眼,忽然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驚悚的所謂微笑來:“這樣啊……”
眾人不約而同地白了臉:聖上這個樣子……真是……見鬼了……
忽然,綏寧帝翻了臉,怒斥那跑腿的:“一群笨蛋!難道聽不出來公子他是有意拒絕麼?你們那腦子都給驢踢了麼?他說忙,你們就不能說服他暫時擱下手頭的事情,先替朕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笨蛋,養你們有什麼用?拉出去,埋了作花肥!”
“聖上饒命……”
“聖上三思……”
“聖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