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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旁邊挨著就是一家酒肆,天氣熱,客人們倒是都願意坐在外頭。幾領篾席,一張木桌,杯盤狼藉,跣足科頭、箕坐橫肱乃是下等人親切與熱鬧。
酒至半酣,自然的說話就活泛了。你一言、我一語,便從自家的婆娘娃兒熱被窩扯到了乾坤社稷上。就像女人湊一起必定會談論男人一樣,男人們混在一處自然也會拿女人作饌。
若說天下的女子誰是那立在風口浪尖上的?回答毫無疑問,是秦蘇、黃、離四大家的女郎們。在哪家的女郎最有機會成為太子妃的問題上,就連過路的都參與了進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各有各的追捧物件。
有人言之鑿鑿說是秦氏女可能性最大,因為家世太過顯赫,其祖父至今仍是安順帝的座上嘉賓,遇著不能立決的大事,必定會延至宮中垂詢。其父為當朝丞相,門上無數。其族兄即車騎大將軍秦浮槎,太子的臂膀,自小便一起長大,出入宮禁如出入自家府邸,恩寵無上。
但有人更看好蘇氏,因為皇後娘娘喜愛蘇氏女的刺繡,同時也一再地誇贊黃氏女的德操。
至於安順帝,他更愛聽離氏女的七絃琴。《鳳求凰》是宮中皇後壽誕上的必備曲目。
於是便說到了聖上與皇後的感情上。說起來,這安順帝對待自己皇後,普天下卻也難以找出第二份來,那叫一個伉儷情深、相敬如賓。這位皇後寬容大度、勤儉明理,自年輕時便不喜奢華,常於宮中紡織,所織的布匹悉用作軍需。在民間,是一個聲名極佳、甚受愛戴的女人。朝中大臣對她也是敬重有加,常將其與前朝的明德馬皇後相提並論,直說太子秉性肖母,體仁寬厚,實乃天闕之福。卻又不失天生威嚴,所以才會有“戰神”之美譽。這樣的人物,哪個女郎不愛不想嫁?……可是太子妃只有一個,怎麼辦?……
四大美人,誰上誰下,絕對是個大問題。搞不好,埋下隱患,動搖社稷,就不好玩兒了。難道也跟男子入仕一般,按不同的科目進行考試,由皇帝出題策問,或由丞相、禦史二府及九卿策試,根據對策成績高下分出勝負,誰拔得頭籌誰做太子妃?
那麼,比什麼呢?貌似四大美女都是術有專攻:蘇氏的刺繡,據說能以假亂真引來蝴蝶;黃氏的操守,高潔謹肅,連皇後都稱許不已的,能差到哪裡去?……
早在眾人一致贊同四大美人一起嫁給舞楓的時候,魚非魚便憋了一口氣。再聽到美人們的絕活,心裡就越發地不自在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驅使,讓她磨牙霍霍:“引來蝴蝶?不就是羊車巡幸的翻版麼?把那線在蜂蜜裡走一道就是了。……操守好……但願洞房的時候別跟木雕似的。……有什麼趣兒!……”
後頭聽說離氏的七絃琴天下無雙,不由得更是酸倒了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要無雙談何容易?能讓流魚出聽六馬仰秣百鳥來朝麼?吹牛!……”
後又聽到談論秦氏女的文辭,坊間流傳有“一片秋心吟不得,高樓夜夜月孤明”,“夢非芳草路,春若指間沙”,“秋靄初濃桐葉少,輕寒乍染落花多”……
任魚非魚再不甘,至此也不得不嘆服那女子的文采出眾。她倒是也會不少詩詞歌賦,可惜都不是原創。人家秦氏女可都是原汁原味不帶剽竊的。
況且,人家寫的還真是好。這樣的女子,只怕舞楓會很喜歡的。
想到這一層,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偏偏給紅線這個黑心家夥看了個分明:“怎麼了,沒話了?你原來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魚非魚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桌子下的手狠狠地在她大腿上擰了一把:“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紅線吃痛,一個抽搐帶動桌子,差點沒翻個個兒。碗裡的茶水潑灑出來,滴滴答答流下桌面。
“本事不濟還不讓人說,簡直不講理!”
“你懂個屁!我就不講理怎麼了?有種你咬我啊!我正式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被禁口了,七日內不許你說一個字兒!讓我聽到了,直接丟你做一天營妓!”
對於她的威脅,紅線的答複是一聲輕蔑的冷哼:“不丟你就是王八!”
“成,我明白了。丫你這麼愛頂風犯上,敢情真的想當營妓去。既然這樣,這順水的人情我還真的不能不做。”撲撒著胸口,嘴上毫不留情地摧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