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心話,他並不太十分高興她跟那幫逆反心理嚴重的俘虜走得太近。那些令人捧腹的故事她大可善自珍藏著,留著以後給自己的孩子聽。講給這幫人……可惜了的……
“你若想尋開心,我安排幾個伶俐聽話的給你使喚。一個俘虜,面惡心狠的,萬一急了眼,只怕會對你不利。”那個叫紅線的女人,他有過幾面,總感覺邪氣得很,那張臉倒像是假面,幾乎沒什麼表情變化。不聲不響的,貌似恭肅,實際上,渾身都帶刺兒。非魚這丫頭按理也是個刺兒頭、假面人,可是跟那女俘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冰雪透明。
捏捏她的胳膊腿兒,跟那紅線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真要是動起武來,還不得給那怪眉怪眼的女俘拆零碎嘍?
她也禮尚往來地摸索他大腿:輕攏慢撚、推拿揉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你的地盤上,且看她能翻出天去?”
“小心一點沒壞處。你這丫頭總是這樣,有時像履冰,有時又像跑馬。我會叮囑滿倉,叫他看緊點兒。”跟她說話,得習慣她的避重就輕或小題大做。
總之,這是個不安分的。
“真的不用。依我說,滿倉還是回到軍中比較好。成天跟著我這麼個不大不小不男不女的後邊,算怎麼回事呢?沒的耽誤了他的前途,還惹人笑話。”
“保護你,就是他的前途職責。”
“我總覺得有點明珠暗投。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若是不放心,趕明兒我就替自己整治裝備去:灰堊、香灰、麵粉、瀉藥、匕首、繩索……看人下菜碟,你女人我可不是吃素的。”嘻嘻笑著,完全不當回事兒。
你女人……
低笑聲中暈染了春的顏色,花草靡豔:“嗯,關於這點,我深有體會。……”
“舞楓君說的是什麼話啊?你又想到哪裡去了?你我說的明明不是一回事嘛!”嘴上正經十分,小手卻一個勁兒地在他的大腿根上畫圈圈。
那一陣陣的酥麻如線狀小蟲,哧溜哧溜躥向四肢百骸。他掃一眼書案上的人偶青銅燭臺,有點怪這燭光不夠亮而夜又實在深沉,把人一個勁兒地往那妖魔鬼怪橫行的底處拽。
大手叉住她的腰,朝自己的小腹按了按,讓那虯勁的怒張緊緊地抵住她巴掌大的屁股。
“原來,舞楓君想吃葷了呀……”懷裡的人壞心眼兒地一邊笑著、一邊顫著,一抖一抖地,隔靴搔癢,帶給他更加難捺的激慄與慾望。
舞楓君……舞楓君……為什麼單是這個稱呼,就讓他難以把持了呢?
這個小妖精!
她撫摸著攔在胸前的那條手臂,好心地建議道:“實在沒必要壓抑的,你不累,我還看著憋得慌呢!你要是顧忌身份,要不,我就充當一回花鳥使,替你物色兩個來?絕對幹淨的,不會亂講,也不會亂做。這沒什麼的,真的。經常這麼著,對身體不好。我先告訴你啊,你若是不好用,小心我提前休離……”
“丫頭,我怎麼看不出,你竟是這般的深明大義識大體?”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會兒不是知道了麼?做你的女人,太小氣了會短命的。要不然呢?我所:‘舞楓君,不許你去別人那裡,不管是公田私田,種子糞肥全都用在我這一畝三分地裡,知道麼?’?這樣成麼?造之者富,隨之者貧。我倒是十分佩服那位把米醋當成毒藥來喝的夫人呢,可是,你確定不會給人笑話成東施效顰?男人抓不住,反惹一身騷,我傻麼,自尋煩惱!……”
大笑著攏住她,下巴抵著她頭道:“丫頭在我心裡,是不同的……”
“同不同,我都不怕。你我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呢。你若是敢讓我做棄婦怨婦曠婦毒婦,咱們可就有的聊嘍!……”不一樣?跟那些女人滾被子的時候,怕也是一樣的說辭吧?
“放心,我只會讓丫頭、做蕩婦。”這還沒開葷呢,就這麼會挑撥了,真要是嘗到了甜頭,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妖精八怪呢。
這丫頭,叫人擔心,更叫人、期待。
“我跟你說,我真是妖怪呢。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心裡一緊,就沒敢讓他看到自己虛弱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唉,咳得天昏地暗……春天容易感冒,親們千萬不要大意,注意保護好自己。不然生病了,就辜負那美好的春光了。
接下來,女主跟男主之一要h了,jj篩查很嚴,不曉得會不會變成一片口口口口,有點小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