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米使勁地喘著粗氣,再一次與saber劍與劍相碰撞。
可是這一次,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可能是她的力氣在saber的強勢攻勢下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了,亦或者是她手中的水泥劍無法與saber的寶劍相比,在經歷了兩次強烈的撞擊後使用的期限到了盡頭,一下子從中間斷裂開來。
可是saber的劍依舊淩厲地劈下,愛米只能舉起左手的水泥盾防禦。
強大的力量一下子讓她躺在了空地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抵擋著saber的進攻。
saber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回答我!切嗣!你追求聖杯的真正理由是什麼?!”
伴隨著saber的吶喊,愛米手中的水泥盾終於和變得和水泥劍一樣,失去了作用。
saber的劍也終於橫在了愛米的脖子上,她的行為達到了衛宮切嗣令咒的要求,saber也不再繼續進攻了。
“即使我的劍贏得了聖杯,但若它最終還是要落到你手中的話,我……”
“回答她吧!切嗣!”愛麗絲菲爾站在一旁,沒有再看向衛宮切嗣。
“單是殺死了aster與其servant再次契約的可能性。”衛宮切嗣一邊說一邊上了槍膛,從剛剛saber和愛麗絲菲爾走下的車中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向先前愛米築成的水泥臺走去,“所以我有必要將aster和servant同時解決。不過對於你們這些為了榮耀和名譽這種東西歡欣鼓舞的儈子手,我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當衛宮切嗣說完話之後,他已經站在了先前久宇舞彌埋伏著的地方的水泥臺旁邊。
久宇舞彌並沒有整個人都被淹沒在水泥之中,而是被一個水泥形成插在土地中的環給鎖住了腰部,沒有辦法隨意動彈。
衛宮切嗣利用匕首將她救了出來。
“你這是要在我的面前侮辱騎士精神嗎!惡魔!”
“你要幹什麼?!”
愛米和saber同時吼了出來。
“騎士是拯救不了世界的,他們總是說戰爭的手段也分正邪,總是表現得好像戰場上真的有什麼崇高的事物。就因為歷代的英雄們所合演的這出幻想大戲,又有多少年輕人,被武勇和名譽這些東西所誘惑,最後流血犧牲呢?”
久宇舞彌從衛宮切嗣的手中接過了飛爪,然後她一言不發的迅速向之前愛米築成的保護肯尼斯和索拉的水泥柱走去。
“那絕不是幻想!即使那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戰鬥,只要還是人的行為,就存在法則與理念。否則每次爆發戰爭,都會讓地獄重現人間!”
飛爪被久宇舞彌一下子拋向了空中,落下剛好卡在了水泥柱頂端,她扯了扯飛爪尾端繫著的繩子,馬上就靠著它兩三下站上了水泥柱的頂端,舉起了手中的槍。
“你要幹什麼!”愛米只覺得‘騰’的一下,氣血上湧。
不行了,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尼斯和姐姐必死無疑!
她顧不得saber的手中的寶劍還架在她的脖子上,愛米趁著saber和衛宮切嗣說話的時候,右手一下子推開了saber的寶劍就想往水泥柱那邊沖去。
“呲——噗。”
這是寶劍撕裂了衣服刺入面板的聲音。
愛米一下子停止了行動,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被刺穿的右肩。
鮮血一下子從傷口湧了出來,迅速將她白色的絲質衣服染紅了。
saber也瞪大了眼睛,急忙將寶劍抽出,“你沒事吧?”
看來令咒真的非常有效啊,只要她有任何突破了‘被控制’這個條件的行為,立刻就會被攻擊。
愛米捂著右肩,只覺得渾身發軟,一下子跪了下去。
“噗——”
一口鮮血從愛米的口中吐出,即使這樣,她還是抬起了頭,準備繼續站起身往前走。
“不要再動了!”saber手中的寶劍依舊舉著,“你還想再受傷嗎!”
“他們之於我,就是……是你的寶劍對於……你的重要性。”愛米連說話都有些吃力了,“是我……我的生命裡……的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