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猛地想要屈膝撞擊他的脆弱之處,早已看穿她舉動的呼延贊一個閃開緊緊地夾著她的腿不讓她亂動,密密地親吻著她的脖頸之處。
方瑾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片斷,卻定格在那個綠洲之上她與呼延勃的初次,以及新婚那天的情形,原本軟下來的手忽而握緊,不能,她不能讓於呼延贊以前的管不到,但現在她是呼延勃的妻子。
掙紮中她的手抓到從袖口掉出來的匕首,握緊刀柄,突然將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處,“呼延贊,如果你要用強的,那我就自盡。”
呼延贊停下侵犯她的動作,一臉憤怒地看著她堅定的眸子,她居然拒絕他?“方瑾,你要為呼延勃那個雜種守身?”
“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要忠於我的婚姻,呼延贊,如果你一定要侵犯我,那我就死給你看。”她攥緊匕首表達著自己堅定的信念,“還是你喜歡犯賤,沒有本事哄得女人願意,只能靠強取豪奪,真讓我瞧不起你。”故意說得輕蔑。
“你不怕我殺了你的兒子?”呼延贊滿臉怒火地道。
方瑾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若揹著他的父親與你茍且,那才是對他的傷害,呼延贊,別拿這句話掛在嘴邊,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殺他的。”一把將他推離她的身上,站起來離開他有一定的距離,“你聽好,你要利用我可以,但是我不會陪你上床,只要你保證這一點,我就會乖乖地穿上嫁衣。”
呼延贊何嘗見過這樣的方瑾,藍灰色的眸子滿是盛怒,勉強一個不願意的女人是男人的恥辱,將拳頭握得“喀喀”直響,咬牙道:“好,話是你說的,乖乖給我穿上嫁衣,婚禮就在十日後舉行。”免得夜長夢多,早點結束早點安心,要她就犯會有千萬種方式。
方瑾見他應下,這時候才將衣物略略整理好,戒備看了他一眼轉身即出去,他也沒阻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十日,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在跑了一段距離後,她即收回匕首,隨意地轉了幾圈,沒有見到有人跟蹤,一旋身進了莫泰兒的穹廬。
一進去,莫泰兒正在著侍女收拾東西,一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呼延贊打算對你動手了?”
“嗯,你能不能想辦法給呼延勃帶訊息?呼延贊打算十日與娶我為側室,若能在這一天行動將會事半功倍……”
莫泰兒一聽,柳眉緊皺,沒有想到呼延贊居然色心不改,心中那把火燒得很旺,點了點頭,“我兄長剛給我來信,告訴我呼延勃已經與安氏部族交手了,距離這兒不遠,要來只怕時間會趕不及,不過可以一試。”
十日時間彈指過,安茉兒對於呼延贊要娶方瑾這個聖子之母沒有絲毫的反對,反而樂見其成,這兩個人湊成一對正好符合了她陰暗的心裡,但是當她的目光看向那個像極了呼延勃的孩子,都會不自覺地失了神,如果這是她與阿勃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方瑾僵在那兒由侍女給她穿衣打扮,看著鏡中自己的容顏微微失神,一隻手悄然探到衣袖內,裡面有匕首又有一把毒藥,若是呼延勃沒趕到,而呼延贊又要侵犯她這是最後保住清白的機會,曾幾何時,她也學會了忠貞二字。
茫然地起身由人帶她出去,篝火的火光沖天,她走到呼延贊的身邊,兩人貌合神離地站著,巫師說著祝福的話。
安茉兒笑得嘲諷,莫泰兒卻是失神,其他的女人都是嫉妒之色,方瑾由女奴爬上了側室夫人的位置,神速得很。
遠方的呼延勃早就收到了呼延贊要娶方瑾為側室夫人的訊息,當時即為大怒,著完顏等部族牽制安氏部族,然後自己帶人直奔呼延贊的聚居地,期間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心裡在吶喊,阿瑾,等我,苦笑地想到那一年分開時,他也說過這樣的話,只可惜這一分開足足有兩年多的光陰,對女兒小雅與未曾見過面的兒子份外的想念。
“皇子,前方就是呼延贊的聚居地。”斥候稟道。
呼延勃這一路趕來日夜兼程,全身都是風霜之氣,這一帶很安靜,那些防守的人去哪了?想到那個莫阿利悄然傳給他的信,信中方瑾說要利用這個機會將呼延贊一舉打倒,所以當日會下藥讓人暈睡,降低防守,看來她應是得手了。
“走。”
篝火進行得熱烈歡鬧,小小的聖子被人圍在中間載歌載舞,對於這個福星在他們一族,他們都由衷的驕傲,甚至有人稱呼他為未來的王者。
呼延贊紅光滿面,顯然喝了不少奶酒,坐在他身後處的方瑾卻是抿緊唇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喜氣,死氣沉沉的什麼也不吃。
呼處贊正要起身抱方瑾回去洞房,突然有人快速跑進來,“單於不好了,五皇子帶人攻進來了……”
呼延勃來了?
眾人的表情各異,方瑾是狂喜,呼延贊是驚愕,安茉兒卻是狠摳著手指,一臉扔煞白,他來了,卻不是為她。
“我要他來就走不了。”呼延贊起身握緊手中的大刀,看到方瑾狂喜的面容,一把揪著她的頭發將她拉近,“你很高興嗎?我讓你待會兒還如何笑得出?”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誰笑不出?”方瑾反唇相譏。
呼延贊一把將她甩開,跨上下人牽來的戰馬騎了上去,命令人吹號角準備迎敵。
一眾人都手忙腳亂,本想著今夜是婚禮,不用劍拔弩張,所以人人的精神都放鬆,現在緊張作戰,一切都亂了套。
方瑾看到前方兵荒馬亂,怕會出事,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