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冬雪又將至,方瑾站在草原上眺望遠方的路,不知道她的丈夫可安好?莫泰兒近日才告知她,他的兄長莫阿利已經與呼延勃取得了聯系,現在主要的進攻方向會轉向安氏部族與呼延贊。
思及此,她握緊拳頭,終於要到了這一刻嗎?
一旁走得歪歪倒倒的小人兒舉著一朵冬日裡才會開的小花走向她,“阿媽,花,花……”
方瑾一把抱起這幾乎與呼延勃一個餅印刻出來的孩子坐在雪地上,比小雅還像,想到她的小雅,心又一陣疼痛,都一年多了,不知道孩子可有長高,可有念著阿媽,可有指責她不守信用沒有去捉她……
“阿媽,鹹鹹的……”小人兒伸舌舔著她臉上的淚水,皺著一張好看到極點的臉道。
“傻小子喲,有誰會舔淚水的?居然還有人說你是聖子,依你阿媽我的看法來說那分明就是你會挑時候出生,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方瑾開著兒子的玩笑。
小人兒不悅地噘嘴,直覺告訴他,他阿媽在詆毀他。
“王妃,有你這樣說的嗎?”罕珠兒忙抱不平。
“我又沒有說錯。”方瑾笑道,一把打側抱起兒子準備回去,這一年多來安茉兒無時無刻不想找機會害死他們母子倆。
突然有人奔過來道:“王妃,那個呼延贊回來了。”
消失了一年多,呼延贊終於是回來了,這麼說莫泰兒沒有騙他,聯軍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呼延贊這個不被大多數人承認的單於也不得不回到聚居地另謀想示。
呼延贊此時正在朝安茉兒發火,“你怎麼就由得她生下兒子?還要尊稱是什麼聖子?這樣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弄死。”
“你以為我想的?你不聲不響地將她藏起來,這會兒還好意思說?”安茉兒瞪眼道。
“現在人人知道呼延勃的妻兒在我們的手中,還是那個什麼傳說中的聖子?這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安茉兒,你說你不是一直自詡聰明?”呼延贊嘲笑。
“你,該死。”安茉兒拿起桌上的東西朝呼延贊擲去。
呼延贊受夠了她的壞脾氣,轉身就離開,將那門簾甩得“呼喇”地響,心中憋著一股悶氣,真恨不得甩安茉兒幾巴掌,看到一邊在幽幽看他的莫泰兒,怒罵了一句,莫泰兒咬著唇不吭聲地離去,這回是終於死心了。
“單於,我有一計。”跟在呼延贊身旁的幕僚道。
“講。”
那個幕僚不懷好意一笑地俯身與呼延贊耳語了幾句。
呼延贊的眼珠子轉了轉,娶了方瑾為側室夫人,那樣這個聖子不就是單於的兒子嗎?同樣可以籠絡人心,比殺了管用,呼延勃現在鞭長莫及,正是好時機。
“不錯,就這樣去辦。”
方瑾突然被通知搬去新住處,還有人進來給她試紅色的嫁衣,越看越不對頭,呼延贊這是什麼意思?不顧繡孃的喚聲,一把抓起那紅色的嫁衣往呼延贊所在的穹廬而去,連通傳也沒有就氣怒了一張俏臉進去。
“啪”地一聲,她將手中的嫁衣甩到呼延贊面前的案幾上,“這是什麼意思?”
“就你看到的意思。”呼延贊抬頭看她,方瑾已過了三十歲,但看起來似乎像那永不凋謝的花骨朵兒一般,竟比那年他在華國皇宮所見還要美麗。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我絕不答應……”
呼延贊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著她的脖子推她靠在一邊,雙眼陰狠地道:“方瑾,你給我聽好,你願嫁也得嫁,不願嫁也得嫁,由不得你選擇,不然我就不顧一切殺死你的兒子,他的脖子稚嫩得很,一掐就會斷。”
“你敢?”方瑾怒喝。
呼延贊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就有手下將抱著小人兒的罕珠兒推進來,小人兒兩手揪著罕珠兒的衣服,戒備的眼睛看著呼延贊,當看到方瑾時,熱情地喚著:“阿媽……”
方瑾示意兒子安靜,呼延贊卻是上前不顧罕珠兒的阻止一把將小人兒提起來,輕撫著他的小脖子,看著方瑾,“你說我一下會不會將他捏死?”
方瑾此時喘著粗氣,外頭沒有人圍觀,呼延贊又不等同於安茉兒,於是鎮定地道:“呼延贊,我答應你,你先放開我的兒子。”
呼延贊一聽,將手中倔強不肯哭的小人兒甩回給罕珠兒,然後揮手讓人押他們下去,上前傾身靠在方瑾的身前,低頭想吻她的紅唇,她頭一歪,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處,聊勝於無,輕輕地吻著。
方瑾卻覺得全身打冷顫,猛然一把推開,“呼延贊,你滾開,別碰老孃,真惡心……”
“當年是你先引誘我的,你忘了?”不設防被她推開的呼延贊惡狠狠地推倒在地,然後像惡狼一般地親吻她的臉,扯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