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進行得如火如荼,呼延勃卻一把拉著正看得開心的方瑾起來,黑著臉退席往草原而去,阿彩婆婆搖頭笑著看他們走遠,皇子看來氣得不輕呢,希望方瑾姑娘不要遭殃。
金蘭兒眼底又羨慕又失望地看著那一對壁人消失在夜色中,她想要上去將他們牽著的手拉開,但自己又立場那樣做,用匕首割了一塊烤羊肉狠狠地咬著,她的父親卻是靠近她道:“蘭兒,忍著點,一名華國女子不足懼,將來皇子的聲望更高時,他身邊的女人就會越多,嫉妒會毀了你的,你要防的是那些有資格競爭閼氏之位的人,那個安茉兒才是你值得重視的人。”
安胡閼氏,一提到她,金蘭兒狠狠地咬著羊肉的動作就一頓,誰都知道若是呼延家繼續享有單於之位,那這位安胡閼氏就會是下一任閼氏之位的有務競爭者,她絕不滿足於一個側室夫人的位置,遂沉下心來道:“阿爸,我知道了。”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吃飽了就回去好好歇息,明白一戰絕不能輸,一定要在皇子的族人面前贏了那個可惡的華國女子。”
金蘭兒點點頭,被呼延勃拉著往草叢深處而去的方瑾,感覺到手骨一痛,這個野蠻人居然那麼大力地抓她?用力地一掙,板著臉不悅地道:“呼延勃,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玩夠呢?你拉著我離席是何道理?”
呼延勃回頭狠狠地瞪她,非但沒有讓她掙開,反而是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我倒是想要問問你要幹什麼?方瑾,我對你的心,你還沒瞭解嗎?你要我怎麼做?到現在你還一心一意地想要離開我,你還有良心嗎?”自從他要了她的身子開始,就不是抱著要玩玩她的心思。
方瑾被他的態度弄得糊塗了,她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他?忙單手掩額,喊道:“等等,呼延勃,你說的是哪一國的話?我怎麼有聽沒有懂?這就是你一直給我臉色看的原因所在嗎?”想到之前她無論是給他倒奶酒還是切烤羊肉,他都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全程都臭著臉,似乎誰欠了多少債沒還似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哪兒得罪他了,所以後來她也賭氣地專心看集體舞,不去搭理這個陰氣怪氣的男人。
還給他裝傻充愣?
他氣了半天原來在她的眼裡都是不明所以,差點想要狠狠地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你不知道?”
他氣勢萬鈞地步步逼近方瑾,方瑾被他臉上的表情嚇得往後退,呼延勃,你不帶這樣嚇人的好不好?好久沒有看到他變態的一面,差點就忘了這人就是一變態,無跡可循。
“呼……延勃,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商量。”方瑾吞了口口水地往後再退一步。
“我要幹什麼你會不知道?”呼延勃笑得令方瑾發毛靠近她。
兩人一前一後往後退,直到方瑾退無可退,身體靠在一顆樹幹上,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挺著胸脯想要與他據理力爭。
哪知他卻是松開握住她的手,一手撐在她的頭旁邊,一手卻是撩起她的裙子鑽到她的大腿慢慢地往上爬……
方瑾的脊背升起一股酥麻感,迅速地擴散到四肢百骸,慢慢的,她的呼息漸漸加重,忍不住地微微輕哼起來,“嗯……啊……呼延……勃……”想要義正辭嚴地拒絕他的挑逗,但那說出來的話卻是軟綿綿的,哪裡還有殺傷力?
呼延勃邪笑著另一手攬緊她的腰,摩挲她的身子,嘴卻咬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留下一句,“女人,你休想逃離我的身邊,當初在那個綠洲的時候你就不應該勾引我,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她哪裡想要逃了?
方瑾感到自己萬分的委屈,想要反駁,但頭腦如漿糊一般,只知道緊緊地攀爬在這個男人身上,櫻唇微張,發出的都是撩人至極的輕吟聲。
就在她意亂情迷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呼延勃卻是喘著粗氣大吼一聲,“還不快滾……”
她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羞地在他懷中求歡,他在朝誰說話?忽爾瞪大眼睛看到安雷扶著一名衣衫半褪頭發淩亂的女子從草叢中起身,他……他們是什麼時候到來的?“呼延勃,他……他們……”
安雷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之至,這地方是他先來的好不好?在篝火晚會剛開始不久,就有姑娘給他拋魅眼,他焉能不接?很快地就摟著人到這草叢裡享受著之歡,哪裡是想要偷聽他們的爭執以及……“這可不怪我,我與小雪兒先到的……”
“滾,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呼延勃咬牙切齒地道,現在他正處於爆炸的邊緣,他還那麼多話說?
安雷整理了一下褲子,忙拉著他的小情人趕緊離去。
呼延勃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安雷,趕緊抱緊方瑾繼續打斷的好事……
事後,方瑾喘著氣平息體內的情潮,呼延勃卻是咬著她的脖子,她感覺到一痛,想要抗議,男人卻是松開了,吻慢慢地爬到她的耳垂,“女人,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你休想我會放你回華國,你回不去了,聽到沒有?明兒你裝病,我找個藉口推掉你與金蘭兒的比試……”
本來如雲裡霧裡的方瑾如電光火石一般知道他突然變態的原因所在?忙將吮吻著她耳垂的男人拉開,顧不上整理自己淩亂的衣物,半是猜測半是肯定地道:“你今夜拉著我出來就是為了我與金蘭兒比試之事?”
一提起比試,呼延勃頓時就氣呼呼的,兩手抓緊她的雙臂,“我說過不許你與金蘭兒比試,你沒聽清楚嗎?”
“你認為我會輸?”
“難道你以為你會贏?連自己有多少斤兩面也不清楚?”
方瑾看到他笑得嘲諷,頓時火氣一升,迅速朝他的臉上就是一捶,他不設防,被她偷襲到,臉上頓時一痛,而女人卻是一把推開他,拉緊衣物狠瞪他一眼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他趕緊追上去,女人抓著他的手臂就是用力一咬,然後一如那回那樣用匕首抵著他那兒,“別跟著我,再跟著我,我,我就閹了你,信不信?”
“你捨得?別忘了它帶給你的快樂。”他笑著挑眉看她,方瑾是尤物,他們在床上一向配合無間,他若是那兒不好使,她還不得哭死?
方瑾見他笑得可惡,聽到他言外之意,怒極反笑道:“你那兒使不了,自有大把人可以代替,不是非你不可……”
“可惡。”呼延勃頓時大怒,一把將她扛起來,高大的身軀往穹廬而去,她的身子掙紮起來,他一掌重重地打在她臀部上,“女人,你給我安份一點,想要找別的男人,等我死了再說。”他還沒死,她倒好,就想要去找下一任?
方瑾捶著他的背,“變態,放我下來……”
草原上一陣夏風吹過,帶來了炎熱之氣,而兩人那耍花槍的聲音漸漸淹沒在風中,隨著夏風飛到天際,可惜不能飛到遙遠的帝京,讓想念的人聽到思念中的聲音。
當夜,正擁被高臥的罕珠兒卻聽到她的穹廬的門簾被人大力一扯,打撓人睡眠是件可恥的事情,“是誰?”她揉著眼睛起身想要點油燈看清楚那個殺千刀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