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細思哥哥的話意,想想也有幾分道理,咬著指甲道:“五哥,那好,既然這是你的希望,那麼我將會幫你,但是一定要小心,這樣才能駛得萬年船,只是你想要控制荀真,只怕是痴心妄想。”
柳軻微微一笑,“明陽真人給了爺爺很大的啟示,爺爺正致力於尋找能人異士,最近得到了一奇人,只怕能助我們行事,心眉,現在這人正由我來招待。”悄然靠近妹妹的耳中輕聲說了幾句。
“哦?還有這等人?”柳心眉轉動著眼珠子詫異道。
“天下奇人多得很,只是爺爺收到訊息,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哼,這華國早就是我們柳家之物。”柳軻冷哼道。
柳心眉想起爺爺來救她時說的話,心裡頓時亂如麻,她恨荀真,但是對於宇文泓,愛與恨交織在心間,久久都不能平複,沒有一夜能睡得安穩,如果那個男人愛她多好?她為了他可以拋棄一切,一個柳家也不在話下,只要他能給她給予荀真的愛的十分之一就可以了。
正在這對兄妹狼狽為奸的時候,外頭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柳心眉正要斥責,即使她落魄了,也還是後宮的一品妃,豈能容得他人欺到頭上?揚聲道:“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以為本宮去了一趟天牢以後就失勢了嗎?你們給本宮等著,哪個當不好差那就不要呆在貴綺宮,自有他的好去處。”
外頭的宮人都畏畏縮縮地道:“是。”
“讓開。”一聲女子的嬌喝聲傳來,“表姐,是我。”
柳家兄妹對視一眼,然後分開各自坐好,柳心眉自然是端起架子坐到主位上,微掀眼簾看著那任性的公主不甚恭敬地進來,皺眉道:“安幸公主,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想不要了這公主頭銜?”
“表姐,你可知我母後現在過得有多慘?可別忘記,在明陽禍亂宮廷之時,可是我母後一力保下你,你才不用到宗人府去受折磨。”安幸公主剛剛才去了一趟慈寧宮,看到母親披頭散發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疼痛。沒有旨意,她不能長時間地留在宮中,一到時辰就必須要出宮,除了柳心眉之外,實在找不到可以幫助母親的人。
柳心眉苦笑了一下,“我現在就算是想要去看姑姑也沒有法子啊,你忘了我已經被皇上禁足了嗎?安幸公主,你是金枝玉葉,到皇上那兒去為姑姑求情還比較妥一點。”最後的語氣涼涼的。
“心眉,你沒看到表妹的臉色難看嗎?皇上是如何對待表妹的?你又不是沒聽聞?聽說高家現在正在準備給駙馬娶平妻,表妹,紅顏未老恩先斷,表哥也替你不值。”柳軻上前一把攬住臉色不豫的安幸公主,桃花眼裡滿是興趣,這公主表妹以往高傲得很,現在落魄了,倒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
安幸公主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軻,肩膀一抖,將這表哥的鹹豬手抖落,瞪著他道:“柳軻,拿開你的臭手,本公主歷來不屑於與你為伍,再亂動就怪本公主不念表兄妹之情。再說本宮與駙馬之事何時輪到你議論了?”這柳軻將她安幸公主當成什麼人了?誰不知道宰相的五孫子是浪蕩子,當初還很可笑地想要尚公主,好在母後並未答應。
柳軻依然眯著桃花眼笑了笑,手中的摺扇風流地晃動著,“安幸,你現在算是哪門子的公主?皇上對你不滿,連姑姑都能那樣對付,更何況你?表妹,表哥勸你,還是給自己尋一條退路為妥。”
“你!”安幸公主何曾受過除了皇帝兄長外的人這樣奚落了?上前就想甩一巴掌到柳軻的臉上。
柳軻一把抓住,手一圈,將她的身子圈在懷裡,“安幸,此一時彼一時也,你還當自己是昔日的皇族公主嗎?”
安幸公主掙了掙也掙不開這表哥的禁錮,臉色氣紅道:“你放開本宮,柳軻,不要用你骯髒的手來碰本宮,柳心眉,你就在那兒看著嗎?我母後對你的恩情你都忘記了嗎?”
柳心眉皺緊眉頭,想要上前阻止,但看到哥哥投給她一抹警示的眼神,腳步停了下來,再看了一眼安幸公主,自幼就是十分不爽這個自以為是的表妹,以為是公主就了不起,對她也是呼來喝去的,從來沒有尊重過她這個表姐,遂當做視而不見地步子一轉,往門口而去,“五哥,別太過份了,安幸始終是公主,憐香惜玉一點。”
“柳心眉,你就放任你這個糊塗哥哥欺侮本宮嗎?柳軻,放手,聽到沒有……”安幸公主一面叫囂一面拼命掙紮。
柳軻邪淫一笑,一把抱起她往內室而去,妹妹都給他這個機會了,他可不會錯過,一把將驚恐憤怒的表妹扔到錦榻上,看到她要逃,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向自己,大手扯開她的衣服,“我今天倒要嘗嘗這高傲的公主是什麼滋味?”
“不要,你走開——”安幸公主使勁地想要推開柳軻沉重的身體,因此想到新婚夜的恐怖,她的小臉滿是驚懼,“不——”
外頭正讓人將貴綺宮的宮人都集中起來的柳心眉聽到裡頭安幸公主的慘叫,微微皺眉,皺眉朝白荷道:“若有人問起這一聲尖叫,就說是本宮發出的,聽到了沒有?”
白荷明瞭地點點頭道:“是,娘娘,只是前些時候荀總管事大力除掉信妃娘娘,就是在她宮中安插耳目,依此類推,貴綺宮裡頭應有她的人,娘娘,是不是要除去?”
柳心眉冷笑道:“這是自然,本宮絕不會給人機會在背後放冷箭,信妃的事情休想在我身上重演。”
外頭貴綺宮因為要清除異己,哭聲震天,已經沒有人聽得到安幸公主的痛哭聲了,此時她縮成一團像個孩子般哭泣,為什麼她要遭遇到這種事情?
柳軻有些憐惜地抓起衣物給她遮蓋上,耙了耙頭發,“安幸,我不知道你還是處子?所以動作粗魯了一些,你與高駙馬成親了這麼久,怎麼沒圓房?是不是他……”
安幸公主的痛處被人擊中,一把將頭下的迎枕扔向柳軻,將自己的衣物穿好,含淚地痛恨道:“柳軻,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居然敢……敢強……”強暴二字她說不出口,身為金枝玉葉的她居然會與這種事牽連在一起。
柳軻一把將她攬到懷中,“安幸,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失控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安幸公主努力地掙紮也掙不脫他的懷抱,最後哭累了,惟有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股男人的氣息沖入鼻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的俏臉紅了起來,但仍外強中幹道:“你放開本宮——”
“我不放,安幸,你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呢?高駙馬不好,難道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好嗎?”柳軻給她洗腦道,低頭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不忿地咬著他的唇,但他卻仍不松開,血腥味在嘴腔裡彌漫,最後又被這如狼一般地表兄壓在錦榻上……
華龍宮。
荀真吃著手中已經吃到膩味的補品,只因楚嬤嬤說這有利於她懷胎,所以再難吃也得硬著頭皮吞下,抬頭看向一旁的張尚宮,“你說柳心眉在清宮?”
“嗯,總管事大人,最近她宮裡的宮女人數變化很大,意外身亡的人數漸漸增多,雖然屬下看著總覺得不妥,但是驗過後,連忤作都一致認為是意外身亡,所以並不能以此來追究柳宸妃的罪。”張尚宮道。
荀真放下湯匙,“這麼說柳心眉是知道我們在她身邊安插有人?”
“嗯,那幾位宮女都不是柳宸妃身邊的嫡系,總管事大人,我們要不要趁機再派幾個人過去?”
荀真道:“派,不過派些老實本分的過去,柳心眉不可能會重用她們,讓她們好好當差,不用打探什麼訊息。”如果不派人去填補空缺,始終不妥。
張尚宮點頭道:“是,總管事大人,屬下知道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很難知道柳宸妃會不會有異動?”
“無妨。”荀真輕聲道,“你先按我說的去辦吧。”
“是,那屬下告退。”張尚宮忙彎腰行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