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我信你……”他道。
荀真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心裡只怕還以為她會這樣說是怕他不要她,也是為了讓她安心,盡量忘掉這種險些被人強暴的不愉快之事。
不諱言.她感動,但是,這樣長久下去,對於他們而言絕非是一件好事。
她伸手撫摸他的臉,“你信我,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我可以給證據你看的,我絕沒有受到皇上的侵犯。”
說實話,誰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無瑕,但是若遇上那種事就指責女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而且沒有保護好她的人是他,該自責的人是他,而不是她,“真兒 ……”卻詫異地看到她推開他起身去將油燈端來。
荀真將油燈調到最亮,頓時他們這一方天地亮了不少,她的臉蛋羞紅,顧不上害羞,咬唇看向他,“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有沒有被侵犯?”
歡愛過與未歡愛過的身體是很明顯的,尤其是強暴,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是會留下痕跡的。
沒有比身體更有力的證據以證明她的清白,她抓住他的手伸手自己,忍下心中的羞恥,“您可以檢查。”
宇文泓的手卻是一轉,將她抱近自己,她能這樣說證明她絕不是出於那個心理原因才會一再否認,低頭吻上她的唇,拼盡全身的力氣去吻她,她的手挽住他的肩膀,努力地回應他的親吻,半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頭喘著氣,“真兒,是我混蛋。”
荀真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委屈地哭了出來,伸出粉拳使勁地捶打他,半晌後,她悶悶地道:“這回您可信了?”
他的頭抵著她的頭頂,輕道:“嗯。”低頭在她的粉臉上吻了又吻,雖然現在他很想要她,可是看到那一方玉璽,他不由得謹惕起來。
拉著整理她衣衫的她,他將玉璽揣進懷裡,“真兒,我們走,本來我想到皓縣後再做調整,但現在不得不提前計劃,只是這樣要被動得多,不過有這一方玉璽,事特就會好辦得多。”
荀真也明白,沒有玉璽就沒不能發出聖旨,七皇子與明陽真人是一定要發出聖旨才能廢太子,而且七皇子要即位也必須要有這一方傳國玉璽,沒有了傳國玉璽,他的即位就會名不正言不順。
他們只要找不到玉璽,而她又偏偏在這個時候逃出皇宮,聰明人都會聯想到她有可能身懷玉璽,所以他們一定會前來追她,目標就是玉璽。
“孫大通,通知我們的人改變計劃,即刻前來支應,孤要趁這個時機逃離七弟的監控,遊戲不能任由他們來主宰,還有,派人去傳口信我們仍留在帝京的官員,著他們置疑七弟的合法性。”宇文泓湊上前與孫大通耳語幾句。
荀真仍是那一身小太監的裝扮,半夜裡,客找的人都動了起來,那一群負責押送廢太子到皓縣的人都不禁罵罵咧咧起來,但是一按觸到宇文泓的目光,頓時都噤口不語。
宇文泓也不避諱,扶著荀真就上馬車,一路上樓著她的細腰在懷,磨著她的腮邊道:“我們可能要過一段逃亡的日子,真兒,你怕不怕?”
荀真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吸,“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他握緊她的手,眼裡感動莫名,這一刻有她真好,在顛簸的馬車裡,在逃亡的日子即將到來的時候,他仍按住她的頭,熱烈地吻著她的紅唇。
皇宮。
明陽真人大發雷虞,莫華依的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他看了就倒胃口,揮手讓她趕緊走,然後就是找玉璽準備發廢太子詔書,哪裡知道卻遍尋不到玉璽的所在?
此刻,他正在折磨老皇帝,一直不屑於去偷聽老皇帝的心裡話,多數是罵他與七皇子的,所以他聽過幾次就做罷,哪裡知道居然就這麼一疏忽,居然讓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玉璽交給了旁人。
“混蛋。”他掄著拳頭根揍了宇文泰一頓。
緊接著,有人來報,說是荀真趁夜逃出宮去了,現場都是被打傷的人,其中還有尚工局的宮女。
宇文淳進來的時候,看到老皇帝被虐待得很慘,怒目嚮明陽真人,“你在幹什麼?”
“七殿下,您知道您這老不死的父皇都幹了什麼嗎?”明陽真人冷笑地道:“他將玉璽交給了荀真,現在那宮女也失去了蹤影,不用審也知道是誰帶他出宮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什麼?她走了?”宇文淳還沒做好面對她的心理準備,就這一遲疑她竟然走了,他的臉色蒼白起來。
明陽真人看他一副兒女情長的樣子,氣結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顧及兒女私情?沒有傳國玉璽,聖旨就沒有效,而且玉璽在太子的手裡,對我們十分不利,您以後憑什麼登基?名不正言不順只能引來誹議,為今之計就是要追回這傳國玉璽。”
宇文淳的拳頭緊握,荀真的所作所為令他的心很受傷,為什麼連一個替代四哥的機會都不給他?片刻後,他松開手”1廢太子的詔書接著下,沒有真的,我們就做一個假的,本宮見過這枚玉璽,還有出去散播謠言,置疑太子是先皇後親子的身份,是宮女所生之子,這足以說明他的名不正言不順。
只要本宮順利即位,那任何的反對聲音都可以鎮壓下去。”
明陽真人點點頭,這是現今可行之策,“加強帝京的防衛,刻不容緩,那#子行明日起就任禁衛軍統領,凡是太子的人都一律清除……”
宇文泰的神志是清醒的,耳裡聽到逆子與外人合謀欲奪他的皇位,還不惜造假,心頭忿恨不已,巴不得跳起來將這逆子掐死,方能出一口惡氣。
宇文泰的眼神瞞不過宇文淳,他掉轉槍頭看向父親,冷冷地道:“父皇,你果然還是偏心的,居然還在暗中玩了這一手,都到這田地了,你還要拖我的後腿,我有哪樣不及四哥?為什麼你和她,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離棄我……啊,你給我說請楚啊……”
明陽真人看了眼這對互相憎恨的父子,悄然退下,一出門外,吹了聲口哨,然後看向那暗中出現的人影,“去,趁今夜偷襲太子,將他殺死在前往皓縣的路上,還有,如果看見一個叫荀真的宮女,一定要抓活的,將她生擒回皇宮。”
“是,國師大人。”
他這才揮手讓他離去,光是這樣不夠,萬一他們沒有同道呢?朝身邊的人道:“你今夜就趕緊制那追捕令,將荀真的畫像在華國境內張貼,就說這是私自出逃的宮女,如果知其下落者,賞百兩黃令,而抓到其者,賞千兩黃金。 ”頓了頓,“此事要瞞著七皇子,有訊息直接向我彙報。”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傳國玉璽弄回來。
天上的一輪彎月照在樹林的官道上,宇文泓最後棄馬車,看了一眼那群死絕的押送之人,確定了安全後,這才將荀真抱下馬,看向那暗衛頭領,“你們留一部人時刻關注著帝京的變化,然後及時向孤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