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別介意,她現在的記憶混亂得很……”他道。
“您在說誰?”荀真微眯著眼睛看著他,別以為她與他有關系,他就可能隨便詆毀她,沒門!
“你聽錯了,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要對號入座那可就是你的事情……”宇文泓道。
“太子殿下,您這調調我不喜歡,即使我與你再怎麼樣,我也不是任由你玩耍的狗兒……”荀真冷臉冷聲道。
宇文淳靜默在一旁看著他們在鬥嘴,這個天地沒有他介入的可能,靜靜地聽了半晌,他到底做了什麼?若是以前,他只怕能在她心底留有一定的份量,可現在她將一切都抹去了,這藥最後害的人是他不是四哥。
他的眼神黯然了,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他的離去沒有引起正在鬥嘴的兩人的注意,孑然一身走在蒼茫大地中,他落寞地走在東宮的宮牆裡。
呂蓉剛好過來看荀真,看到宇文淳的樣子,心裡一痛,看來他去見過了荀真,而結果不理想,她上前想要出聲喊他,可他卻連經過她的身邊也沒朝她看一眼,她圓圓的臉上滿是悲傷。
她收拾起內心的悲哀,往東宮的內殿走進去,正好看到荀真氣鼓鼓地走出來,真兒也變了些許,現在的她與以前略微有些不同,但具體是哪些她又說不上來。
“真兒。”呂蓉打起精神喚她。
荀真一看是她,上前用右手執起她的手,“蓉蓉,你不是說尚寢局的事務繁忙?今兒個過不來嗎?”
“我想著你,所以過來看看你……對了,我剛剛看到七皇子……”呂蓉刻意道。
這麼一說,荀真不禁皺了皺眉,將她對七皇子的觀感說出來,最後道:“蓉蓉,你說奇怪不奇怪?”
“真兒,你連七皇子的事情都忘了?”呂蓉驚道。
“我忘了什麼?我覺得在他的事情上我都記得很好。”荀真不甚高興地道:“蓉蓉,沒錯,我是忘了一些與太子殿下的事情,但那不代表我該記得的沒記得……”
荀真一連串的話,呂蓉都聽不清,她只知道她好心辦壞事了,非但沒有幫到七皇子,反而還讓他與荀真生份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頓時她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內心的愧疚在嗤咬著她的心。
宇文淳回到自己的寢宮,將一切都推到地上,現在他不是溫潤如玉的皇子,而是那為情所困的人,到底該如何做才好?她現在人在東宮,他根本就不可能隨意地接觸她,四哥知道他的情意,不會給他機會接近她,而她又是這樣一個狀況……
這一段時日,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到頭來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苦惱地攤睡在地上,有些事情他要好好想想。
夜裡,顧清蔓燉了一盅補品給宇文泓送去,看到他正在那兒伏案疾書,上前去將補品盛在碗裡,端到宇文泓的面前,“殿下,這是妾身親手燉的,您嘗嘗?”
“放在桌上吧,孤還有事,清蔓,沒事你就退下吧。”宇文泓頭也沒抬道,現在他與荀真的關系正處於微妙之中,他不想讓她看到這群女人圍著他轉。
顧清蔓卻沒有退下,而是上前蹲在地上伸用撫摸著他瘦削的臉龐,自打荀真受傷之後,他就沒好好睡過,好好吃過,她對這男人是有情的,所以她心疼,“殿下,你瘦了,妾身看了心很難過。”
宇文泓一把甩下她的手,不悅地道:“清蔓,你這是幹什麼?孤不喜歡你這說話的口吻。”
顧清蔓卻是不管不顧地伸手抱著他,哀悽道:“殿下,妾身是真心愛您的,請您給妾身一個機會,荀司制那狀況不太好,現在她不能侍候您,讓妾身給您一個女人的慰藉,可好?”
她仰著頭期待地看著他,希望她能明瞭她的一片真情,他正是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不可能沒有沖動的,所以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訴衷情,希望可以打動他的心。
荀真剛好走進內殿,看到顧清蔓那一臉求愛的嬌羞表情,心裡湧上了一層妒火,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廝會不會趁她受傷之際做些她不喜的事情?
宇文泓卻沒留意到正靠在門柱那兒看著他,一把將顧清蔓推開,表情冷道:“清蔓,這話孤不愛聽,以後不要再說了,趕緊下去吧,別阻了孤辦公。”
顧清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娘不是說過男人都是那偷腥的貓,只要一聞到腥味就會毫不猶豫地張口嘴去咬,她的父兄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的?為什麼惟有他不一樣?
她無法理解,咬緊下嘴唇,一股難堪湧地她的全身,她起身就要跑,卻看到荀真站在門柱前看著她,想到自己的難堪都落在她的眼裡,她頓生不平,不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快速地離去。
為什麼好男人愛的人不是她?
荀真冷冷地看著顧清蔓離去,轉回頭之際看到宇文泓正在看她,她緩緩前進,“殿下何必拒絕?多好的美人啊,我見猶憐,哼!”最後卻是輕哼出聲。
宇文泓一聽到她那熟悉的音調,臉上一喜,抓著身邊的她在懷裡,俯身就是一吻,貪婪的舌尖在她的嘴腔裡攪動著,上下其手地撫摸著她的嬌軀,帶著幾分急切。
兩唇分開,他的大拇指撫摸著她豔紅的唇,“真兒,你現在是記得我的吧?”
荀真微一愣,“您在說什麼?什麼記得不記得?”想到剛才他拒絕顧清蔓的尋歡,臉上始終漾著笑意,她湊近他的耳邊,玉手下滑,吐氣如蘭地道:“我想你了。”伸舌輕舔著他的耳垂,挑逗著他的感官。
她也知道他忍了好久,上回在這間內殿的記憶回到腦海,她的身體就是一熱,希冀著他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