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輕捶他一記,“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尚工大人會起疑心的。”
“你還打算瞞著她?”宇文泓皺眉道,許悠那兒根本就不算是回事,真不知道她還要瞞來幹什麼?
荀真看著那還剩一點點紅光的蠟燭,“尚工大人不一樣,她一直很反對我和您在一起,而我……不想她知道後難過……”
宇文泓嘆息一聲,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將她放在許悠那兒,不然今日何須那麼麻煩?
“昨天夜裡你也累著了,安心地睡一會兒,許悠那兒你不用擔心,一切還有我,待會兒我會讓楚嬤嬤進來給你按摩一下身子……”
“昨天那個老嬤嬤?”荀真立刻就反應過來,睜大眼睛道。
“對呀,她專管這個事的,放心,她不會碎嘴的……”
“我不要……”一想到昨天被她折騰,她就拒絕。
“真兒,別胡鬧。”宇文泓正經地道,“我說過你的年紀還太小,現在不適合受孕,而且時機不對,而且我不打算讓你喝避子湯那種傷身體的東西,所以楚嬤嬤的存在很必要,知道嗎?”即使昨夜他也做了必要的措施,但還是怕有意外發生。
荀真這才點點頭,宮裡不讓妃嬪懷孕總會有好幾種方法,只有避子湯才是最傷身的。
“乖,再睡一會兒,等我下朝了回來。”宇文泓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吻,這才起身離去。
荀真窩在床上看著他偉岸的身影離去,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實楚嬤嬤這人也不難相處,荀真此刻正被她伺候著,她一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驚呼一聲,“殿下是用咬的嗎?”
荀真臉一紅,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
“荀掌制,您無須不好意思,殿下心疼您才會安排我來伺候您,能得殿下這般寵愛已是造化了,宮女雖然不封妃,但殿下真疼愛您,比什麼都強。”楚嬤嬤一面給她按摩身體杼解疲勞,一面笑道。
這話荀真聽過很多人說過,雖然不會當成金科玉律來看,但還是感激地笑了笑,“有勞楚嬤嬤了。”
“荀掌制說笑了吧,對了,回頭你把小日子跟我說一說……”
荀真臉上火辣辣的,這楚嬤嬤真敢說,不過經她按摩過後,竟覺得全身都松軟了很多,不再那麼痠疼。
宇文泓忙到近午時才回到東宮,一進來正好看到荀真喝著粥,看到她還在真好,抱起她坐在腿上,“吃什麼這麼香?”
“紅棗燕窩粥,要不要嘗嘗?”她舀著一匙笑看著他。
他張口,由她餵了一口粥,頗甜,不太喜歡,搖著頭拒絕再吃一口,“你吃就好。”最後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那樣他抱來更舒服。
荀真笑彎了一雙眼繼續喝著那香甜的粥,似想到什麼,她皺了皺眉,這話不知該不該問出口?
宇文泓嘆息著在她臉上吻了吻,“你想問高文軒與安幸的事情?”
“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嗎?文軒哥哥不喜歡公主,公主那樣我也不見得她將來會幸福,只怕會成為一對怨偶。”荀真道。
“真兒,即使是一對怨偶,那也是安幸自找的。”宇文泓冷酷地道,“女人總以為靠強求就可以得到一個男人,實在太小看男人的意志了。這樁婚事在孤看來是勢在必行,再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荀真聽到他用孤這個字眼,而不是自從昨夜兩人有關系後“我”的自稱,就知他心意已決,“您也是樂見其成?”
“當然,昨日柳相提出要安幸和親後,這更堅定了孤的想法。”他輕撫著她的臉龐道。
荀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棗燕窩粥,噘著嘴道:“說句難聽的話,我真的巴不得公主去和親得了,那樣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宇文泓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龐,“真那樣才沒有好日子過呢。你也不用為你的文軒哥哥擔心。”
“什麼我的文軒哥哥?”荀真抗議了一句,之前還那樣抗議她的稱呼,現在還拿來打趣。
他心情大好地更攬緊她,竟要她再喚一聲泓哥哥來聽聽,兩人笑鬧了一陣,這才吩咐孫大通準備午膳。
夜裡的小白兔免不了要被大灰狼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