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他的面前吃虧,這次總算是扳回一成,這感覺很不賴耶,她笑得很沒心沒肺,殊不知落在某人的眼裡,笑意同樣是很深。
“孤就算輕薄了你,你也踹了孤一腳,這下可以兩平吧?”宇文泓扭曲著俊臉道。
“好像我比較吃虧。”荀真討價還價地道。
“你不知道踹男人這裡,很容易會斷子絕孫的嗎?若孤將來沒有子嗣,就唯你是問?”宇文泓一臉威脅地道。
荀真一臉不信地道:“得了吧,殿下別嚇唬奴婢了,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若有這麼嚴重,內侍省招太監時還要動刀子幹什麼……”
宇文泓突然一把抓著她的胳膊,這回的俊臉可是鐵青了,“你還去看內侍省招太監?”
“呸、呸、呸,奴婢才沒那麼無聊?只是聽人說的罷了。”荀真想到方瑾說過這些話,看到宇文泓好像恢複過來了,遂又膽子大地趁他不備又補了一腳。
宇文泓沒想到她還踹上癮了?居然又多踹一腳?手上突然一鬆。
荀真看到他的狼狽樣,破壞了他一直高高在上冷峻的樣子,笑得更是開心,看到他陰沉下來的俊臉,怕他現在就要與她算賬,身子一轉,朝他擺手道:“殿下,奴婢還要趕回尚工局,就不奉陪了。”
此刻,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荀真竟哼起小調把那瓶補藥拋起來又接住,顯示出好心情。
孫大通不禁搖搖頭,看到太子仍彎著腰,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去指責荀真的不敬,忙上前去扶著太子,“殿下,可有傷著哪裡?荀掌制也是的,怎麼可以拿這兒來開玩笑?傷著了怎麼辦?”他會被皇後娘娘砍頭的。
宇文泓的目光一直看著荀真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見了,這才站直身子,臉上哪有痛苦之色,看得孫大通一愣一愣的,剛剛還擔心若是太子向他看齊了,那就是宇文家的不幸了。
“殿下,不痛了?”孫大通問得小心翼翼。
宇文泓板起臉瞪了他一眼,“你以為孤真的會被她踹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荀真異於平常的舉動讓他暗暗留神,當然他也是被她踹到了,不過當時已第一時間避開要害,僅僅是大腿肉被踹兩下,哪裡就真的會痛?
“是假的?”孫大通驚呼,“嚇死老奴了,若殿下以後不舉怎麼辦……”感覺到宇文泓殺氣騰騰的眼睛,他忙掩住口,然後打了自己一巴掌,討好地笑了笑,“殿下是故意作戲給荀掌制看的?”
“她心眼小,總是拿上回的事情來做文章,孤就順勢演一場戲給她看,她心裡舒服了,以後也不會總提起那檔子事來秋後算賬。”宇文泓心情頗好地解釋給孫大通聽,閑庭信步地領頭沿著湖邊而走。
此時,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他的心情也不錯,就讓那小氣的女人高興吧。
“殿下,老奴很好奇您做什麼得罪了荀掌制?”孫大通感覺到太子的好心情,遂揚了揚拂塵追問道。
宇文泓回頭陰深深地看向孫大通,“你真的想知道?”
孫大通頓時倒退幾步,殿下很可怕,忙搖頭,“老奴不想知,殿下,老奴說錯話了。”
“自己掌嘴。”宇文泓揹著手繼續走著。
孫大通惟有邊走邊自刮嘴巴,這讓身後跟著的一眾小太監偷笑不已,從來沒見過孫公公如此出醜的。
永德宮。
柳心眉正與安幸公主兩人正在下棋,可那隨意落下的棋子都可以看得出兩人的心不在焉。
安幸公主的目光老是眺望向外邊,朝一旁的宮女不耐煩地道:“還不去打聽看看,這次尚工局鬧的事情如何收局了?”
柳心眉冷眼看著那宮女跑出去,執起一枚黑子下到棋盤的一角,“公主何須如此浮躁?這次姑姑親自出馬,據說都已經布好了局,又豈會失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荀真滑溜得很?”安幸公主咬牙道,重重地把白子下到棋盤裡,“對了,我們私下裡放出的流言好像一點用也沒有?至今也沒見到她被皇後或是貴妃喚去問話?”
想到這個就心煩,安幸公主脾氣一上,把棋盤一推,立時:“叮當”的聲音在地面上響起,很像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
柳心眉接過宮女遞上的茶碗,輕撥喝了一口,“你生氣這些有什麼用?不過好像最近她出入東宮的次數也過於頻繁?”難道上回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殿下也不動怒?
“好表姐,你給本宮想個主意?如何讓高侍郎的心落在我身上?”安幸公主拉著柳心眉的手猛搖著道:“本宮向母後提過,可母後至今也不給個準信兒是不是要招高文軒為附馬?”
柳心眉本來就有煩心事,被安幸公主這麼一搖,心下更煩,隨口道:”生米煮成熟飯,他不娶你也得娶,不然就得滿門抄斬。”
安幸公主卻是松開手,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