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工,你這不是讓咱家為難嗎?”孫公公沒想到會碰許悠的釘子。
荀真咬了咬唇,正好,她也想見宇文泓,遂拉了拉一臉緊繃欲走的許悠,“尚工夫人,既然殿下派人來傳,屬下就過去一趟,只是耽擱一會兒而已。”
許悠沒想到荀真也同意去,遂而不悅地看著她,這孩子很少會違背自己的意思。
孫大通見荀真同意,遂笑開懷,“許尚工,荀掌制都應聲了,你就別固執了,尚工局雖然遭難了,可有許尚工親自主持大局,壞不了事的,荀掌制,我們這就過去吧。”
荀真悄悄瞄著許悠那冷下來的臉,福了福,然後掉頭就隨孫大通而去。
“這個傻孩子,我在拉她一把,她居然不領情還要陷下去?”許悠嘀咕道,看來得想法子拆散這兩人,荀真知不知道再與太子糾纏下去,她只會痛苦半生,現在還年輕,或許太子還對她有幾分興趣,但是人老珠黃呢?
男人貪歡女人貪情,看來要好好教教她這個道理。
孫大通一臉感激地看著荀真,“荀掌制,還是你通情達理,哪像許尚工?一點也不會轉彎。”
“尚工夫人有她自己的顧慮。”荀真道,她不喜歡別人在背後批評許悠,於是語氣不太好。
孫大通聽得出來,微微側目,遂不再把話題圍著許悠轉,轉而說起了其他事來。
宇文泓站在一處假山石的後面,看了看遠處的蕭蕭秋景,快要入冬了,天氣也變得寒涼起來,回頭看到荀真小心走過來,遂伸手牽住她的手,“小心些,這裡的假山石若不留神就會被絆倒。”
荀真也沒有拒絕反手握住他的手,揚臉笑道:“殿下宣奴婢過來有何事?”絲毫沒有淩晨兩人爭執時的樣子。
宇文泓看到她的笑臉頓時有些呆了,看到她離得更近,“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著那夜你的身子畢竟還是受寒了,此時體虛,入冬後身子會更不耐寒,孤讓人給特製了幾枚補藥,你拿回去後送水服了,連用一段日子,身體就會調整回來。”
荀真看到他此時的面容很是正經,也是一勇為她著想的樣子,若是換成平日,她還是對別人的好意抱以感激的,可是聽到他提受寒二字,心裡的火就上升了。
所以,你宇文泓就順便佔我便宜了?她心裡罵道。
然,她的臉上卻是笑得如一朵花兒似的,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補藥,好奇地開啟蓋子聞了聞,一股奇香飄出,看來是用很名貴的藥材所制,把蓋子合上,然後歪了歪頭道;“殿下,您給奴婢這麼一份厚禮,想要奴婢如何報答?”
宇文泓覺得今天的荀真笑得過多,總有幾分不自然的感覺,不過又說不出什麼來?聽到她的問話,他竟有些不悅地皺眉,“孤想對你好一點也要找理由嗎?荀真,你把孤當成什麼了?”
“奴婢收了殿下的禮,不回報心裡總是不安。”荀真睜著一雙大眼睛道。
她的眼睛很是美麗,就像那高掛在天上的銀河星子一般耀眼,宇文泓咳了咳,盯著她看不好,轉頭看向那一水湖景,“你與孤要分得這麼清嗎?若是這樣,就當是給你今天表現的獎賞吧。”
荀真暗暗揮了揮拳頭,在他又看過來之際趕緊收回,要按計劃進行就不能讓他起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大方收下,不過,殿下,奴婢還是心裡過意不去……”此刻她刻意地嬌羞地低下頭。
宇文泓不禁要擦一下眼睛了,荀真這是怎麼了?與平日的她差之甚遠,這動作說有多假就有多假,臉上的不悅漸漸加深,遂語氣不好地道:“好了,你退下去吧。”
荀真看到他的神色一如以前一般冷硬,暗罵自己用錯方法,時下的女子不就是常要裝那副表情嗎?男子不是很愛女人那樣?
該死,計謀用錯了,這宇文泓的脾性還真的是難以捉摸。
突然用手摸了摸唇,想到他很喜歡吻她的唇,心下又開始計量起來,如何要把吃的虧討回來?
宇文泓豎耳聽了半晌也沒聽到荀真離去的動靜,頓時回頭準備看向她,誰知這時候,她的俏臉在自己面前放大,眼睛不禁睜大了,她,她要幹什麼?
她是要主動吻自己?
想到這裡,他突然心神一動,伸手攬上她的柳腰,很想念她的柔唇。
荀真心裡暗罵登徒子,感覺到他噴出的氣息打在臉上,小臉上不禁羞紅起來,就在兩唇相接的時候。
宇文泓正等著她掂起腳尖吻上來,荀真的唇離他還有寸許。
荀真聽到他的心跳聲,心下突然不由自主地狠跳了一下,她這是怎麼了?忙定了定心神,就在她的唇要碰上他之際,她屈起腿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宇文泓的胯下踹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踹男人的這裡他們會痛?但那天現學現賣踢的那個男子時,那個男子可是呲牙裂嘴地痛得倒地。
果然,宇文泓被她踹了那一腳,臉上不禁有幾分扭曲,“該死的,荀真,你居然敢踹孤這裡?”
“有何不可?尊貴的太子殿下,你趁我病倒暈迷所做的事更甚於此百倍,踹你一腳還是好的。”荀真揚著小臉道。
他越痛,她就越開心。
宇文泓捂著那痛處,兩眼看向荀真,“所以你靠近孤,讓孤以為你要吻我,然後不設防被你踹中?”
“殿下的功夫,奴婢比不上,好在還記得你登徒子的本色,怎樣,殿下,這一腳的滋味還好受吧?”荀真笑得很開心地彎腰看著他抽搐起來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