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芳只對著如蔓說,“我自己刻的,雖是粗糙,到底是一片心意了。”
說罷,就連那秦孝言也禁不住贊了,說他真真是技藝高超,除卻詩酒功夫一流,在這工匠之上也頗有造詣。
秦少芳一一笑納了,就見秦婉蓉說,“你這樣上心,真教人另眼相看了。”
如蔓聽他說心意,又見這的根雕細膩精巧,便知他私下裡花了大功夫,很有些觸動,可嘴上卻說,“根雕雖好,到底不是女兒家的玩物,我仍是最喜歡四姐姐送的攢花織錦。”
秦少芳不再多言,時辰到了,便起了宴席。
酒酣意濃,又有梅香瑞雪相伴,更覺佳餚可口。秦雨菱起了頭,要對詩行酒,如蔓少不得一起頑。
她素來於這個上頭並不用心,便連連被罰酒,秦少芳見她臉頰酡紅,色若春曉,就出面兒替她擋了,只說不能喝醉了,後面還要頑的。
秦婉蓉今日很是沉默,只埋頭吃菜,秦少芳對她細心照料,添酒加菜。
如蔓都瞧在眼裡,不知怎地,竟是覺得十分不痛快,便推了他的手,徑自又飲了一杯。
熱鬧到下午,眾人皆是酒足飯飽,便偎在廊下一同賞雪景,秦少芳這才捱到如蔓身邊兒,將她碎發撫開了,關切了幾句。
如蔓淡淡地答了,忽見他將一支梅花別在她的鬢發,道,“很是配你。”
她撫了撫,跟著笑了,仍是不答話兒,風雪寂靜,靜謐安詳。
待到傍晚,頑了這一整日,端的是十分盡興了,大哥兒先回房去了,眾人正要散的,就見錦娥急忙來了。
如蔓只說恰姑娘來了,定要吃杯酒的,那錦娥也是個眼活的,便足足吃了一大杯,才算罷了。
她道,太太請五小姐過去。如蔓心疑,便問了因由,錦娥只答不知,那秦雨菱便說要同去。
錦娥便笑言,正苑裡備好了酒菜,小姐公子們一同去吃酒才好。
如蔓並沒推辭,幾人皆隨她去了。
方走到錦瓊閣院兒外,只聞得異香繚繞,卻斷不是梅花氣息,想來這寒天臘月裡,並沒見有旁的花兒開了。
她掀了簾子由錦娥隱者進屋兒,就見廳中橫豎擺了四口銀杉木箱,那香氣便愈發濃烈。
“晚上我這裡添了菜,就在正廂給你再辦一桌了。”
太太見她來了,竟是下了座兒,笑的十分慈善,哪裡像是前幾日勸她儉省的樣子了?
秦雨菱也跟著問是甚麼,太太便過來攜瞭如蔓的手,仔細道,“五丫頭好福氣,快開啟這些賀禮來瞧瞧罷!”
如蔓並不動彈,就問,“不知這是誰送來的,太過貴重了些。”
太太笑的隱晦,拿帕子輕輕試了嘴角,道,“正是那右丞公子,沈良送來的,特地吩咐了,要你親手開啟。”
如蔓愣在當下,她並不記得何時見過甚麼右丞公子,更遑論鋪了這般大的陣勢了的。
秦雨菱卻安靜下來,痴痴地望著那四口箱子,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日工作太忙,整天加班,得了空就來更文!!!
哎喲,我寫的夠明白了吧~~~灰走~~~
還有就是,本文架空。。。很多歷史性問題俺確實搞不太懂,望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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