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過從他這裡得到答案,問出口也只是為了表示她對於這起暗殺,不是毫不知情。
見了應影已經沒了蹤影,林相思眼裡的笑意已然被一抹刻骨的寒意所替代,臉上的表情陰鷙滲人。
轉回身,又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服和頭發,重新回到原來的節奏,不緊不慢的向上踏著臺階,宛如閑庭漫步。
上回婚禮上的刺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魁主幫動的手。那一擊被她躲過的絕殺,只有魁主幫才有這樣的能耐,而正是因為他們上回失了手,按照他們從無敗績的情況來看,為了挽回名譽,一定還會繼續對她下手。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更沒想到的是,還是由幫主親自出動來進行這一次暗殺。看來那僱了他們出這趟任務的人,一定花了不少的錢,更下了不少的苦心,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怎麼能辜負呢?
這不,就立馬趕上門來探望了麼?
長長的臺階終於走完,林相思看著不遠處陸家的牌子,微微眯了眯眼。抬手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天氣正好。
070】陸家討債
陸家。
林相思才站在門邊,按下了門鈴,便出來了僕人恭順的將她領進了門。
接待的僕人客客氣氣的領她到沙發上坐下,彎腰,帶著笑臉禮貌有加的說道,“林小姐,您先坐,先生馬上就下來。”
林相思頷首,也不多話,兩腿一併,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一雙眼雖然沒有到處亂瞟,卻也在暗暗的打量著四周。
大氣典雅的設計,棕褐色厚重的窗簾為其增加了些隱晦和疏離。大廳兩旁,隔一段距離便分佈著及胸高的上好喬木製的柱臺,四側鏤空狀窗稜花紋,繁麗古典。臺上擺放著各色瓷器,紋飾色彩或豔麗或素雅,還有木竹刻器之類的古董,為這大廳增了不少古色古韻之感。又和著因深色窗簾阻擋而略有些昏暗的室內,更讓人覺得如同進了古物館。
倒看不出,陸維辰還有著這種收集古董的癖好?
正想著,身著一件灰色條紋衫的男子從樓上緩步下來,與往日的西裝革履不同,隨意的打扮讓人感覺親近許多。沒了公事公辦的雷厲風行,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愉悅開口,“林小姐來此,真是稀客。”
人未至,聲先行。
林相思隨即站起了身,往旁邊拉開了些距離,帶著客套的微笑道,“今日叨擾陸總了。”
這種見面的場合不是在生意場上,不需要握手示好,那是在外面做給人看的,既然都到了家裡,就可以省去這一步,況且林相思也不想碰他。
“怎麼能說是叨擾?”陸維辰淡淡一笑,隨意的擺了擺手,卻目光如炬,“林小姐來,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呵,求之不得?”林相思一聲輕笑,著重道,“陸維辰家有嬌妻,怎麼能讓其他女人隨意進了陸家的門?”
“宛歌是大度的女人,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何況那些女人只是生意場上的客戶,我們清清白白,毫無幹系。”陸維辰還是緊盯著她,“更何況,林小姐也不是外人,不是麼?”
林相思蹙眉,從中聽出了不對勁。
陸維辰好像是在解釋著其他女人和他的關系,撇清著那些緋聞,可是為什麼要對著她說?這些話不是應該向著簡宛歌解釋的嗎?而且,簡宛歌為什麼還不下來?
她聳聳肩,“那可真是抱歉,我沒覺得跟你有什麼聯系,今日上門,只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
她懶得再跟陸維辰打太極,這樣客套來客套去拖延時間又引她煩躁的事,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哦?什麼事?”陸維辰語調一揚,眉一抬,狀似來了興趣,“林小姐如此神通廣大,都還能有什麼麻煩事自己解決不了,需要我幫忙的?”
“陸總誇贊了。”林相思淡淡一笑,心裡卻對他這樣明著褒獎暗裡諷刺,總是針對著什麼事情的口氣恨到不行,“這件事,還必須得陸總插手才行
陸維辰抱臂而立,等著林相思繼續說下去,星眸裡諱莫如深。
林相思也不惱,繼續道,“就看陸總幫不幫忙了。”
“我能有什麼好處?”不愧是商人,最先考慮到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
“陸總先幫了我,再談好處也不遲。”林相思撥了撥自己的長發,漫不經心又是談公事的嚴謹口吻,“陸總也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人,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決不食言。你幫了我,我就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如若把事情辦好後再來談利益,我安了心,你也有了籌碼,何樂而不為呢?”
“沖著林小姐這話,我還真是不答應都不行了。”陸維辰語氣悠悠,一掌拍了拍自己的左胸膛,“正中了我商人的要處。”
如果林相思沒記錯的話,這是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說出自己是個商人。其中的用意何在?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只在乎利益麼?
今日登門拜訪的目的不是在這個方面,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