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四年前做的事,離開你。”
尊王不可置信的扣住宋涼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宋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王爺可還記得邀您同遊朱雀大街的邀請,那是我計劃的一部分罷了。。。”
“閉嘴!”
“我不能再騙你更多了,我。。。”
“我說了閉嘴!”
“王爺,告訴我,你看到的是宋涼還是玉緋月!”
“宋涼,你別逼我!”
“告訴我!”
尊王扣住宋涼的下巴,脖子上青筋畢露,一字一句,“好!我、告、訴、你!”說完狠狠的吻住了宋涼的嘴唇,不給她絲毫驚呼的機會,幾近暴力的掠奪她的芬芳,宋涼使勁的捶打尊王,卻無濟於事,輾轉之間尊王已經把宋涼帶到了床榻上,接下來的事幾乎毫無懸念,宋涼幾乎要絕望了。
“王爺!”宋涼抱著一絲希望可以喚回尊王的理智,但這似乎毫無意義,最好的證明就是宋涼已經半裸的肩膀和滿眼意亂情迷在親吻她耳垂的尊王。
“王爺。。。”宋涼低低喚了一聲,心口一滯,眼睛圓睜,胸口沒有了起伏。尊王很快發現了宋涼的異樣,眼裡的冷靜回籠,看著自己懷裡毫無生氣的人,眼波破碎。
“宋涼,宋涼。”尊王輕輕搖晃宋涼,手指小心翼翼的探上宋涼的鼻子底下,沒有鼻息,尊王幾乎心碎,仍然不敢相信,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宋涼的胸口又有了起伏,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宋涼,宋涼?”尊王小心翼翼的把宋涼抱在懷裡,不敢大聲,就像是怕驚到枝頭棲息的蝴蝶。
“我不想見你。”宋涼別開了頭,光裸的肩膀讓她覺得屈辱。
尊王愧疚的替宋涼蓋好被子,輕輕說了聲“好好休息”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宋涼抱著肩膀,喃喃著玉無言的名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勇氣。
門外的尊王雙拳握緊,拂袖而去。
一輛黑色的馬車從尊王府的後門離開,馬蹄聲清晰的扣在青石路上,繞了一圈,停在了曾經的慕府的後門。一個面目不分明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馬車上走下來,抬手叩門,然後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與此同時,慕府後門斜對著的巷口一個人影悄然離去。
“王爺,若你不打算說些什麼,我想休息了。”
尊王目光冷厲,冷眼看著被吊在眼前的玉無言,他的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痕,單薄的單衣已經破爛不堪,血汙淋淋,可是就算這樣,他依舊從容,毋寧說是淡漠,什麼都不在眼中的淡漠。
“四年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不和你離開。”
“王爺應該知道,她。。。死了。”
“她沒死,她被紅苕和鬼谷帶走,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王爺,既然如此,又何必多問。”
“玉無言,你們把本王當傻子嗎?”尊王抱著胳膊,“四年前,你們有機會銷聲匿跡,她卻派人邀請本王同遊朱雀大街,這應該破壞了你當時的計劃,然後,她就死在了摘星臺上。”
“是她的主意?同遊朱雀大街?”玉無言似乎被觸動,眼裡盛滿了深深的哀傷,然後他笑了,無奈的笑,“王爺,若你對宋涼有一分的憐惜,就不要勉強她。四年前她會死,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會死。”
“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猜測,在問過鬼谷後,我更加確定,她有那樣的能力知道自己的大限。”
尊王沉默。
“王爺既然見證了宋涼重生,有些事就好解釋多了。七年前,真正的玉緋月死於碳氣窒息,宋涼附身在她的身上,但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玉緋月的身體,身體多數器官比如心髒的機能都變得很差,死去的玉緋月靈魂留在這具身體裡,在宋涼離開涼州後漸漸覺醒,加重了這具身體的負擔,她可以察覺,自己的日子不久,所以放棄了和我一起離開。王爺,永遠不要勉強她,她是這世界上最自由的靈魂,加在她身上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束縛,除非她願意,否則都會成為毀了她的利器。”
尊王目光明滅,想起了不久前失去呼吸、失去溫度的人,轉過身背對玉無言,閉上了眼睛。“本王會留住她,如果她沒有心,本王就留住她的人,如果連人都留不住,本王就毀了她,愛她的人,可以一輩子懷念她,卻必定是在痛苦裡。”
尊王沒有聽玉無言的回答就離開了,玉無言抿著嘴唇,臉色蒼白,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目光柔和了起來。
宋涼的房門口。
尊王壓低了聲音,“王妃怎麼樣了?”
“回王爺,”桃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王妃。。。受了驚嚇,不願意說話,奴婢方才服侍王妃睡下了,王妃她。。。似乎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