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說,“是達西……”
“達西!”查理一聽就激動地嚷了起來,截斷了我的話,“達西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不是達西,是他的父親。”我還是很難過,聲音不免低沉,“現在在倫敦醫院。醫生說,很危險,也許這幾天就……不好了。”
“哦!天哪!”貝蒂捂住了嘴,“怎麼會……”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
查理幹脆已經快哭出來了,眼裡滿是淚意,微微哽咽道,“伯父……哦……不行,我要去看看……”查理轉身就想去醫院看達西和伯父。
我趕緊拉住了他,“查理,你們先整理一下,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伯父。”
貝蒂和查理看了看他們身上為參加舞會穿的華麗的禮服,點點頭,去換衣服了。
等他們換好衣服,我們就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裡,我們走進病房的時候,達西的父親還沒醒來,管家rs ng正在一旁服侍著,而達西並不在。
看到我們來了,楊格夫人急忙對我們行禮。
“達西先生呢?”查理問她。
“少爺在醫生辦公室。”楊格夫人恭敬地回道。
查理點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伯父,然後轉身出去了,大概是去找達西。
“伯父……他怎麼樣了?”我和貝蒂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伯父,忍不住有些心酸。
伯父還很年輕的,但現在卻已經顯出老態了,兩鬢花白,臉頰凹陷,飽經滄桑。
我們在病房裡呆了好一會兒,卻也沒等到達西。
後來查理回來了,說讓我們先回家,他要留下來給達西幫忙。
我和貝蒂想想,留下來也不能幫上什麼忙,最後還是回去了,只打算第二天再來看看達西和伯父。
然而還不等我們再去醫院,淩晨四五點的時候,就有僕人傳來了訊息,說是達西的父親去世了。
我和貝蒂來不及梳洗,只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了客廳,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這種時候叫醒我們,傳來的肯定不是好訊息,但還是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壞訊息,一時不禁都沉默了下來。
第二天我們早早地趕到了醫院,卻被告知達西已經帶著他父親的遺體回去了,沒辦法,我們只好轉道去了彭伯利。
一路無話,沉默著到了彭伯利,整個彭伯利氣氛肅穆。
似乎是因為有所準備,大家雖然悲傷,卻並不慌亂,管家和僕人們把事情處理地井井有條。
達西十分忙碌,我和貝蒂也只是和他打了個照面,他也只有沖我們點頭示意的時間了,但看得出來,他更憔悴了,臉色也不太好。
我和貝蒂在房間裡陪著喬治安娜——我們一來達西就派了人把我們領到了喬治安娜這兒,請求我們陪著她。
喬治安娜很傷心,一直在哭,眼睛已經腫起來了。
我和貝蒂怕她太過悲傷對身體不好,只好勸她止了哭。
說實話,我覺得喬治安娜哭出來會比較好,就連我和貝蒂,一想到伯父就這樣過世也不禁悲從中來,更何況才十三歲的喬治安娜呢。
就連達西,看得出來他也很悲傷難過,我覺得他也要宣洩一下,一直強忍著我怕他最後身體吃不消也會倒下。
第二天伯父就下葬了。
我們都去參加了葬禮。
然而無論我們怎麼悲傷,還是得繼續努力活下去。
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