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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一層毛毯讓虞琛的身體都溫暖起來,身上那件粗糙的短袖紮著後頸的肌膚,有些不舒服。
虞琛靠在後車座上,車內的燈已經關閉,藉著室外微弱的燈光,能看見駕駛座上的盛明空正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他遊人吵鬧的說話聲也逐漸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沉默下來。
那碗姜湯讓虞琛身上陣陣泛暖,他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似乎在大雨時露出了馬腳。
他看著前方的盛明空,以為他會詢問自己,畢竟,在此之前,他對於自己失憶的事情格外的在意,只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過頭,問出半個字。
睏意逐漸湧上頭,虞琛迷濛之中彷彿看見盛明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俯身將他身上快要掉落的薄毯重新蓋好。
盛明空做完後,依舊沒有任何的睡意,疲勞不堪的身體和一直亢奮的大腦讓他整個人精神帶著頹廢,他閉著眼睛靠在靠椅上,一遍又一遍回想虞琛喊他“明空哥哥”時的模樣。
他很想去問一問身後的虞琛,問他究竟有沒有想起那些屬於他們二人的記憶。
但他突然地不敢,生怕再一次聽見否定的答案,又或者就如江溫所說,小琛並沒有失憶,只是不想和他再有牽扯所以才會假裝。
無論是哪一種回答,盛明空都不敢去想自己聽見時的感受,逃避般地覺得他不去問,事情就沒有改變。
夜色深沉,他抬起頭,從後視鏡看向睡著的虞琛,沒有燈光,看的並不清晰,朦朧的一個人影,蜷縮在座位上,小小的一隻。
盛明空想起應雲穹,也想起那個小歌手,好像無論是哪一個,都比他適合虞琛。
即便是從前的虞琛和他在一起時的生活也都是枯燥乏味的,他就是一個說不出話,沒有興趣愛好,還逃避自我的人,和他這種人在一起應該是很無趣的。
所以,算了吧。
不管虞琛是想起後不願意承認,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是不願意和他再有牽扯罷了。
盛明空想點上一支煙,但虞琛就在車後,最終,他也只是將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叼在唇瓣,任由唾液沾濕了煙嘴。
次日,陰雲密佈的天空沒有飄下一滴雨,虞琛醒來時盛明空已經不再車上了,他揉了揉眼睛,四處張望,幾分鐘後,終於看見熟悉的人影。
“醒了,那回山下酒店吧。”
盛明空依舊是那副寡言的樣子,他動作流暢地坐在駕駛座上,準備發動車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看虞琛一眼。
從虞琛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疏離的背影,酒店服務人員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依舊是挺拔筆直的,他就好像沒有經歷過昨晚的狼狽,完美無缺地出現在別人的眼前。
但虞琛知道,那件薄薄的襯衫下或許有著縱橫交錯的傷疤,昨夜他沒有眼花。
虞琛舔了下唇,唇瓣因為缺水顯得幹燥:“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盛明空的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麼,小時候調皮。”
虞琛並不相信,他記憶裡的盛明空永遠都是現在這副安靜冷漠的模樣,在別的男生打球約會的時候,這個人在帶著他在書房安靜看書。
他的身上從未出現過叛逆調皮之類的詞,虞琛和他是鄰居,知道大多數時候,他連父母的冷言冷語都不會皺下眉。
這樣一個人,虞琛根本不相信他在小時候會有多調皮,但盛明空不說,他也沒再問下去。
清晨的山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盤旋的公路上車輛稀少,黑色賓利平穩駛過一個個轉角,最終回到熟悉的山下酒店。
兩人住在一個套房內,自然一路相伴,但虞琛不說話,兩人之間便只有沉默相對。
盛明空走的有些快,虞琛跟在他的身後,總覺得他身上透露著疲憊,像是一整夜都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