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車上。”
“那你呢?”虞琛問道。
“不用擔心我,我等會就回去。”盛明空說著,將剛買的傘塞進虞琛的手中,自己緊接著就又走進入了大雨中。
虞琛沒辦法,只能先打傘去車裡坐著,淩晨兩點鐘,停車場卻不見安靜,不少因為沒有房間的人打著和虞琛一樣的想法,準備在車上湊活一晚。
盛明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身上的衣服貼在肌膚上,有些不舒服,時間長了,還有些冷,但虞琛還是止不住的睡意。
他頭靠在車窗上,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盛明空叫他的聲音。
“喝點姜湯,別感冒了。”盛明空喊醒虞琛,將手裡端著的杯子遞到他的身前。
姜湯還冒著熱氣,隔著杯子也能感受到暖意,辛辣刺激的味道在嘴巴中蔓延,虞琛忍不住輕咳一聲。
盛明空聽見後,將一個紙袋遞給他,他開啟一看,是衣服,上面印著酒店的名字,看樣子是從酒店買回來的。
“先換衣服吧。”盛明空說完,就下了車。
虞琛輕咬著唇,回憶起從前。
也是一個雨夜,虞父虞母出差,家裡只有虞琛一個人,他害怕,就讓盛明空陪著他。
晚上風刮的大,雨下的又快又急,庭院裡種了許多的花,都是虞母親手種下的,他擔心花會被雨給澆壞,就和盛明空一盆盆把花搬到通廊。
不知道是攀著月季的人花架子本就不穩定,還是那天風太大,花架子突然倒了下來。
虞琛眼睜睜看著花架子朝他砸過去,他卻一點事沒有,盛明空將他護在了身下,自己的後背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
這個人總是這個樣子,在他面前,虞琛有種自己是個什麼也不需要操心的小孩子的錯覺。
盛明空一共救了他兩次,次次都是沒有猶豫地擋在他的身前,虞琛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願意擋在他身前,卻不願意承認喜歡他的這件事。
幹燥的衣服穿在身上,衣服有些大,但比濕透的衣服要好的多。
他隔著車窗看著站在外面的盛明空,白色的襯衫貼在他的脊背,變得有些透明,能隱隱看見肌肉的線條。
虞琛敲了下車窗,說:“我好了。”
盛明空轉過頭,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坐回車裡,從紙袋中取出另一件稍大的短袖,接著坐到了駕駛座。
虞琛端著姜湯下車,前方的盛明空已經脫掉了粘在身上的衣服,一晃之間,虞琛看見他脊背上的神色疤痕。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的原因,他好像看見了不止一道疤痕,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
虞琛看著手中的姜湯怔愣,一口下去從喉嚨到胃裡,全都暖洋洋的,他小口小口的喝著,不大一會,喝的幹淨。
駕駛座的盛明空已經換好了衣服,從後備箱中取出了一個薄毯,披在虞琛的身上。
虞琛抿著唇,心想,下次如果盛明空再問起失憶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再騙他,實話實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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