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怎麼了。”晏明潯並不在意,忽然問:“溫硯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吃。”顧凜川蹙眉說:“但他身體還沒養好,不能亂吃東西。”
他本來也想過把戒指藏在溫硯愛吃的甜品裡面,訂婚當天假裝不在意地送上去,等溫硯一口咬到。
但是他又想了想,藏得太淺會太明顯,藏得太深,溫硯那點食量又不一定能吃到。
就算說出來也會被晏明潯說土,所以這個方案就被顧總無情pass了。
“沒了?”晏明潯等了半天沒等到後文。
顧凜川就揚了下眉梢,彎唇淡聲道:“還有我。”
他就這麼突如其來,空氣都安靜了一瞬。
晏明潯摔下手機:你媽,不想管了。
就連鐘茗擇都聽不下去了:“顧凜川你快閉嘴。”
顧凜川頗有些遺憾地“嗯”了聲,去陽臺,久違地點了支煙。
煙火明滅,時隱時現,顧凜川吐了個煙圈,慣常冷淡的眉宇間有幾分愁思。
鐘茗擇讓晏明潯趕緊出個主意。
晏大少爺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麼,很不負責地說:“我沒求過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們先把我和江遇撮合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讓他滾。
晏明潯摸摸鼻尖:“我不瞭解溫硯,他缺什麼你就給什麼好了,求婚不是小事,儀式感要有,但不能只有儀式感吧?”
“顧大總裁,你用什麼方法不重要,關鍵要用心。”
聽這人終於說了句有用的,顧凜川臉色稍霽。他沒煙癮,吸了兩口就把煙掐滅了。
然後對電話那邊說:“謝了,我知道了。”
電話很快被結束通話。
已經深夜,顧大總裁獨自在辦公桌前開啟了筆電,新建文件,沉下一口氣,噼裡啪啦地在鍵盤上敲著什麼。
溫硯訂婚這天剛好是週日,連著第二天的元宵節一起放兩天假。
地點在海邊,也就是顧凜川第一次跟他表白的那個別墅,顧凜川直接給買下來了,說留著以後紀念用。
溫硯不懂訂婚幹嘛為什麼要如此大張旗鼓地搞紀念,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而已。
又不是結婚。
顧凜川看了溫硯好一會兒,確定溫硯沒發現什麼異常,鬆了口氣讓他別管,提前一晚就把人拉著住進去了。
溫硯第二天早上剛起來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請來的化妝師按在鏡子前面塗塗畫畫,人有點懵。
“還要化妝??”溫硯語氣有點不可思議。
攝影師在後面調鏡頭,聞言爽朗地笑了聲:“得呀,要拍照呢,上鏡吃妝,你長得好看,我們不給你化濃,就加深一下五官輪廓。”
溫硯乖巧地“哦”了聲,垂下眼睫,心想:顧凜川之前沒跟他說要拍照呢。
“顧凜川呢?”他問化妝師。
化妝師正給他畫眉毛,手差點沒穩住,笑著說了句:“顧總早上畫完啦,已經在外面了,等會兒我們陪你出去。”
溫硯“哦”了聲,他知道顧凜川在哪就行。
“那我其他朋友呢?”他又問。
化妝師又吸了口氣:“都在外面準備著呢。”
“他們現在都不在別墅裡?”溫硯看了眼時間,才十點,他詫異道:“就剩我自己了?”
“對咯。”
溫硯就不說話了,心裡覺得奇奇怪怪的。
是怎麼回事?別人不管他也就算了,怎麼沈躍也不好奇?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