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川喉結一滾,稍有動作,溫硯倏地把手一抬,捂住了顧凜川靠過來的嘴。
“不要。”溫硯搖了搖頭,“我這樣扭著脖子很難受。”
“這樣。”顧凜川瞭然點頭。
他幹淨利落地雙手扶著溫硯的腰,緊實的手臂肌肉驟然繃緊,輕而易舉地就將懷裡的人翻了個面。
溫硯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轉眼間就和顧凜川面對面了,剛好看到這人優越的鼻樑和深邃的眉眼。
他抵著顧凜川的肩膀,眼底震驚:“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而且他自己是怎麼回事?他的腿剛才怎麼就很自然地配合著分開了?
所以他現在等於是差不多保持了一個跪坐在顧凜川腿上的姿勢,兩只膝蓋向下,緊貼著顧凜川的大腿外側。
車裡再大也是空間有限,就這麼一個羞恥的姿勢,溫硯想動都動不了。更別說顧凜川的手還死死地扣在他後腰上,再往挪下一點就是他的屁股縫。
“這個姿勢可以?”顧凜川挑眉問。
溫硯瞅瞅車外的人影:“周叔在外面……”
“他看不到。”顧凜川另一隻手扣著他的後腦,重重地吻了下來。
這個吻比他們之前的每一次都纏綿漫長。
顧凜川掠奪著溫硯的全部氣息,盡數捲入自己口中,溫柔又不是強勢,溫硯被他親得舒服,身體稍微直起一點,兩截白皙的手臂主動纏上了顧凜川的脖子。
這個舉動讓顧凜川頓了一下,緊接著就吻得更深、更兇。
溫硯也有點失控,在交纏的曖昧喘息中咬了顧凜川一口,唇齒的磕碰為這種感受增加了幾分真實。
顧凜川放在他後腰的手一緊,循著本能往下挪了兩寸,又顫抖剋制著沒再向下,只是將溫硯更深的壓向自己。
力道重得彷彿要把人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以此來確定溫硯的存在。
漫長的幾分鐘過去,溫硯有些意亂情迷地伏在顧凜川肩頭喘氣,嘴唇又腫又麻,原本的淡粉色變成了糜麗鮮豔的紅。
顧凜川嘴唇上也多了個小口子,上一個昨天才好,溫硯今天就給他續上了。
兩人都平複了一會兒有些淩亂而深重的氣息。
“你會不會突然又回去了?”顧凜川撫摸著溫硯的發絲,垂著眸,內心有些不安地問。
“不知道。”溫硯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嘴唇,“應該不會吧。”
又不是拍奇幻電視劇,穿一次就算了,還能來第二次嗎?溫硯覺得不太可能。
而且原來世界的他已經心髒病發作猝死了,他往哪回?
就是再也不能見到爸爸媽媽了……
“回不去。”溫硯難過地摟著顧凜川,腦袋往他頸側一埋,悶悶道:“只有你了。”
顧凜川偏頭親了親他的耳側和發絲,“嗯,我全權負責。”
家裡的幾張卡顧凜川有了名分的那天就給溫硯了,溫硯卻不要,說懶得打理。
顧凜川讓他不用打理,隨便花。
溫硯當時問:“那你都給我了,你怎麼辦?”
顧凜川回他的是:“你每個月記得按時給我零花錢。”
溫硯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這件事了,倏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
溫硯“唔”了聲,“沒有。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又不是在做夢了。”
他摸摸顧凜川的眉眼,”很真實。”
“本來也不是。”顧凜川看起來已經完全緩沖好了,神色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