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奪望著被門上的火把照亮的臉,臉色霎時沉下來。
“就他吧,他挺合適的。死了也活該。”
玉湖不敢進門,只敢扒在牆上露出個腦袋,被阿奪這兩句話懟得臉色一紅。
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確實是他做錯了事情,險些叫整個皚雪城都因為自己遭殃。
“我現在可以進來嘛?”
玉湖跳下牆頭,重新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開門進來。
他前腳進來,後腳阿奪厭煩地抱著胳膊回到自己的屋子,並不打算和這個蠢貨在一個空間裡。
失落地看著那抹身影關上門,消失在視線裡,玉湖才忐忑地在翎焰的目光中進來。
“我可以的。就是死了,對於皚雪城來說,也只是一個沒用的廢人。”
間或玉湖仰頭看向翎焰,視線落在被獸皮遮蓋住的手臂上,抿起唇角,狠狠鞠了一躬。
“抱歉,當時是我昏頭了,太想證明自己發現的事情,是我迷了心竅,沒有把人命當回事。但……”
說著,玉湖從身上抽出一個虎牙墜子。
“如果沒成功,我死了,能不能把這個給祖母,告訴祖母我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翎焰猶豫著,她還是不太想讓別人涉險。
就在她猶豫之時,伏洲伸出手一把接過塞進翎焰的手裡。
“就他了,開始吧。”
玉湖見有人接過自己的墜子,心裡鬆下一口氣,率先拿著一邊的刀劃開手臂,等著翎焰操作。
他本身就發過躁症,因為血精藤是食腦蟲的天敵,所以有血精藤的氣味,食腦蟲為活下去隱藏自己,才保持著理智。
所以不用另種食腦蟲,只需要去甜味引誘食腦蟲即可。
恰好院中有晴雪城主送來的蜂蜜,翎焰蘸取蜂蜜塗抹在傷口周圍,靜候著玉湖的反應。
沒過多久,玉湖額角很快崩出青筋,原本血氣豐盈的臉上,很快煞白一片,腦袋上的虎耳時隱時現。
顯然是食腦蟲開始在他身體中作祟。
翎焰沒有體會過這種痛,但是看著玉湖身上處處膨起的青筋,還有疼得發白,又因為忍耐而脹紅的臉色。
瞬間就原諒她那丟掉的半截胳膊的錯了。
這東西,看起來比丟半截胳膊難受多了。
但是翎焰和伏洲,都沒什麼好辦法緩解他的疼痛。
伏洲會用毒物,治病救人還是沒有青崖擅長,要是青崖在,這種事情,沒準更好解決。
只可惜,那小子現在還在犬留還自己欠下的債呢。
就在玉湖幾乎疼得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臂上緩緩出現一個細小的鼓包,蠕動著,試探著蜂蜜的方向,但就是遲遲不肯出口。
就在它馬上距離傷口最近的時候,翎焰瞬間將血精藤按在傷口上。
血精藤這次的動作卻遠沒有上次快,從傷口進去之後。
雖然困住了食腦蟲,鼓包不再移動,但可惜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拖著食腦蟲出來。
“不好,這節血精藤今天已經吃飽,對於這蟲子沒有那麼強的慾望。”
食腦蟲開始掙扎,眼看著玉湖疼得失去意識開始本能地掙扎,翎焰心一橫,掏出那把刀放在火上烤。
“伏洲,按住他,不要讓他動!”
伏洲知道她這是要強行取蟲,迅速化出蛇尾,將玉湖的身體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