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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還不太相信柏邵心的話,唉,不過我看出來他是真心很愛護你很疼你,將來會是個好老公,才默許你們交往,但當他父親親口說這些我就不得不相信了。”我媽抓著我手嘆息,“邵心這些天來為你奔波的絕對不比我們少,你能這麼快從拘留所裡出來,他所做的,我和你爸都看在眼裡。”
我緊緊回握住媽媽:“媽,對不起,我又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我的傻孩子。”她挪過身體擁抱我,“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學會保護自己呢,那樣媽媽就不用整天張開翅膀跟在你身後,怕你摔傷,怕你生病,怕你遇到挫折站不起來。”我深深鑽進媽媽懷裡,哭泣著,也許是感動,抑或愧疚,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她確實是把我保護的太安全了,以至於我差點喪失飛行的能力,然而當我的翅膀尚未成熟,卻去逞一時之能,讓愛我如生命的媽媽幾度傷心難過。
母親的懷抱原是這樣溫暖和安心的,我躺在裡面舒適得快要入夢,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一樣。
弄清楚事實原委,我考慮過和柏邵心道歉,向他低頭認錯,可是一想到那天他兇巴巴惡狠狠的樣子,我就心驚肉跳,而他從那天開始也沒來找過我,我們之間僵持著一直拖,時光荏苒便將心結拖到了逼近年關。
爸媽每年都要循例去看望朱爺爺,今年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婚禮那件已經在大院裡傳開,柏父和朱碧文的故事被演化成各個版本在坊間流傳,單從柯藝那裡我就聽到了三個。
看來柏父不再打算讓柏邵心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而是勇於承擔幫助朱碧文恢複病情的工作,否則,以他的地位和能力,想永遠保持住這個秘密並不算難。
最難堪的還屬朱家人,我媽從大院回來,第二天心情極為複雜地帶我去山上燒香拜佛,保佑我的生命平平安安、前途坦坦蕩蕩、姻緣順順利利的同時,也保佑朱碧文的病快點好起來。
原來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是希冀藉助第三力量來解決問題。
寺廟裡梵音聲聲、鐘鼓隆鳴,暮色四合,漫山遍野被白雪覆蓋,連綿起伏一眼望不到盡頭,我深深呼吸,吐納,被凍得鼻涕直流,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站在山顛雲端,遠望眾生,一切都變得渺小,微不可及,心胸似已霍然開朗。
我是時候要去找他道歉了。
然而,我媽這時卻要帶我去探望朱碧文,想來如今她也是個可憐人。
傍晚十分,我和媽媽來到陸軍總院,到了獨間病房的走廊門口,從裡面走出兩個警衛將我倆帶進去。
朱碧文的病房還在探視時間,所裡房裡通亮,快到的時候,柏父和朱家父母還有……那個小男孩一起剛剛走出,朱家父母把視線集中到我身上,朱母溫和和的一笑,過來牽我的手:“原來穆瞳都長這麼大了,真乖。”臉色微變,“我家碧文那事對不住你,你……你會原諒她的吧,她也很可憐。”
我抬頭看我媽求救,我媽摸摸著我的後頸,並不言語,難道那意思是——尊重我的想法,讓我自己決定?
朱碧文身上有很多我這種平常人想象不到的經歷,和柏父的禁忌之戀、年紀輕輕就有了未來公公的孩子,她的心境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且現在她的第二個孩子已經沒了,身體也摔壞,精神還不正常,難不成我還去和這樣一個病人計較?
我動了動被朱母握緊的手指,一道渴望的目光從另一方向射過來,沒錯,是柏父的,我松開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氣說:“我原諒她。”
朱家二老繼續將我和媽媽引進門,我卻猶豫著退後。“那個,為了她的情緒狀況,我現在還是先不要進去了,等她痊癒我再出現比較好。”
幾個人用眼神交換意見,最後默許我的想法。
留在門外的是我、柏父、小男孩。
“我可以叫你瞳瞳嗎?”柏父的面容慈和,眼光溫潤,只不過樣貌比那天婚宴見到他時更加滄桑。
我點頭應允。
陸軍總院樓下附近的咖啡廳在這個時間生意不太興隆,零零星星坐著面露愁容的人們,是啊,到醫院來的除了生孩子的哪還有令人高興的事,想到孩子,我悄悄瞥眼坐在對面的男孩。
男孩朝我翻個白眼,我笑眯眯地問他叫什麼名字,小家夥臉朝窗外一扭,不屑搭理我,我抹抹碰到的一鼻子灰,賭氣地哼,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