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出了包間門左轉走一段路就是衛生間,柏邵心急急拉著我燙傷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鏡子裡,他低著頭,凝神在我的手上。
我又欣慰又難過,極其矛盾。“對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副狀況。”
柏邵心沒抬頭自顧自說著。“家裡好像沒準備燙傷膏,一會兒我去藥店買支,過不了幾天這裡就還和以前一樣白白嫩嫩的了。”
“邵心……”眼睛連著鼻腔有點酸,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我的淚腺大開,稍有點什麼事,就忍不住要哭鼻子。
柏邵心抬起一隻手,上面還帶著水珠,一下下緩緩撫摸我的發對不起,瞳瞳。不過,你放心,我遲早會和家裡人說清楚的。”他的睫毛下垂,昏黃中留下兩排淡淡的陰影,“在那之前,你可能要受一點委屈。”
我順從地點頭,他和朱碧文的家族都是部隊出身,盡管朱碧文和柏父有過不倫關系,但是看樣子,這件事似乎只有當事人和柏邵心三人知曉,老人們對孫子孫女的婚事還是非常期待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們的期望因為我的出現而破壞,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我明白,可是你剛才……”
柏邵心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你被燙傷了,你讓我怎麼坐在一旁只幹瞪眼看著,我是醫生,出面幫幫你處理一下理所當然。”
“不過——”
“好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不要再亂操心,我今天就會回爺爺那裡,把事情都告訴他。”
我怎麼能不操心,他家裡的關系混亂而複雜,我想不出柏邵心要怎麼開口,難道要把柏父和朱碧文有私情的事情如實交代,還是用性格不合、不再相愛類似的藉口敷衍過去。
而且,還有我媽那兒呢。
柏邵心抬起我的手,低眉,向燙紅的面板表面吹著幽幽的風,我的心也整個舒服起來,像喝了一杯醇香的紅酒,微微的迷濛沉醉。“還疼麼?”
我笑著擺頭,抬頭直直望著他眼中的溫柔蜜意。
情濃相視的場面被一聲輕咳打斷。
我倆即將貼近的身體迅速分開。
“手弄好了嗎?”我媽的冷目射出一道道寒光,而接受者不再是我,而是柏邵心。
柏邵心答得頗為從容淡定。“阿姨不用太擔心,回家擦點燙傷膏,過個兩三天水泡消去就沒事了。”
“是啊——我沒事。”我甩甩受傷的手,剛發出一個音節,看見我媽吃人的眼神,氣息立刻弱下來。
我媽再轉頭審視柏邵心半響,雙手插兜,皺眉擺頭示意我。“既然沒事,跟我回家!”
“哦。”
我低聲答應,走開時,柏邵心勾住我的小手指,我偷偷回頭,他微笑小聲對我說:“注意腿傷。”然後擺出一個“電話聯系”的手勢。
自從上次離開,我已經很久不敢回家,一是怕我媽像上次那樣把相親物件直接弄到家裡來,二是怕他們發現我受的傷。
我爸在書房備課,聽見聲響不對勁便摘了眼鏡從屋裡出來,發現是我,笑逐顏開,臉上布滿驚喜。“瞳瞳回來了啊。”
我媽換好鞋子,把大衣向沙發裡一扔。“你的好女兒再不回來,指不定要闖多大的禍!”回頭看我一眼,“到時候,你千萬別對柏家人說你是我的女兒。”
我爸神色緊張,聽得雲裡霧裡,越發著急:“你說清楚了,瞳瞳那麼乖能闖多大禍。”
“還乖,如果她要咱倆省心,就不會有研究生不念,有好工作不做,家裡有吃有喝她不住,非要出外面跟人家有老婆的男人勾勾搭搭!”
聽見親生媽媽用惡言相對,我無地自容,眼淚撲簌落下,跟她爭辯:“我親眼看過他在醫院裡的人事檔案,他還是單身,他沒結婚!”
“沒結婚?你知道什麼,柏邵心和朱碧文連訂婚喜宴都擺過了,就差沒領張結婚證,根據我們朱家原來的習俗,擺了宴席就等於結婚!你個傻丫頭被人騙了都不知道!”我媽憤慨怒罵的同時,自己眼圈也有點紅,搖搖晃晃跌坐進沙發裡,聲音哽咽,“我怎麼養了一個你這麼傻的女兒,當人家第三者你能得到什麼,別人暗地裡不知道得怎麼罵你,憑什麼我生的女兒要被別人說三道四?這就是你要的自由,自由之後就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