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我精疲力竭,整個人悶在房子裡好像臭的快要發黴,天黑之後,我總算克服心理障礙走出門,然而羊腸古道上,和著微弱搖曳,居然那麼巧合地冒出一個挺拔的身形,我攥著衣襟屏住呼吸,覺得下一剎就要窒息。
我心下一驚,快速閃身進門,來人後面出現幾個膀大三粗的大哥,手臂一伸,啪地,將門板支開,他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出陰影,露出一排森冷白牙,雙眼在屋內昏黃的燈光下陰鷙非凡,恰似我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你可真會選地方!竟然躲到山裡?!”柏邵言指著自己的腳丫子咆哮,“你知不知我的腳腫成這樣,我費了多大勁才能上來,啊?”
我嚇一哆嗦,眼神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腳踝的方向果真腫的跟個蘋果似的,又紅又大。
“我……我又沒讓你來找我,你自己搞成這樣,你怪誰?”
話剛一說完,幾個彪形大漢齊刷刷端著膀子瞪向我,虎虎生威。
柏邵言揮手阻止。“誒誒誒,算了,你們先下山在賓館裡等著,我和她有事要談。”
老牛一般的鼻子裡發出鞥鞥聲,沖我出口惡氣,保鏢們聽命退散。
見狀不妙,我急了,柏邵言這是什麼意思,保鏢先下山,那他一會兒怎麼走,他要是不走……
“哎,你們先別走啊,把你們老闆一起帶下去——喂——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喂——”我追趕著出了門,這些人根本拿我的話當放屁,頭也不回地朝山下的燈火走去,我無能為力、唉聲嘆氣,正要轉身回頭,看見柏邵言帶著得逞的笑,單腿跳進屋子,心生一股悲涼。
看見他坐在我的床上揉肚子,我毫不留情扯開被子趕走入侵者。
“下去!坐沙發裡,有什麼事快說,說完就走!”
柏邵言沒動,本來嬉皮笑臉地挪開屁股,輕佻的眼神轉而直勾勾盯著我的脖子,沒待我抬手遮擋,他過來扒開我的領子。
“啊——”冰涼的手指觸到面板,我下意識縮肩膀叫出聲。
“這怎麼了,誰給你弄得?”柏邵言的神色緊張,兩隻手一起抓過來,他的腳下不方便,我沿著床沿向後一躲,他便栽進被褥裡。
“該死,你過來讓我看看!”他沉思片刻,曖昧的眼神裡有殺機瞪著我,“我哥的傑作?”
“胡說八道什麼?!我和柏邵心已經結束了,你說完也請快一點離開,我不想再和你們有什麼瓜葛。”
柏邵言不以為意地偏偏和我作對,他抬起那條受傷的腿大喇喇搭上床單。“我要說的就是——這腳是因你而受傷的,你休想推卸責任!所以……”抬了抬眉毛,“我要在這裡療傷,直到我能自己走下山為止!”
還能坐的下去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指數得有多高!“你受傷關我什麼事?拿開您那尊貴的腳,快點逃離昇天吧,這裡要水沒水,要電沒電,說不定會讓您病情加重最後落到截肢的下場……”
“水啊電啊的都不重要。”柏邵言扭了扭自己的腿,嘿嘿笑,“連它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在這裡!”
我白他一眼,渾身起雞皮疙瘩,再次感慨,這兄弟倆的性格為什麼如此天差地別。
哪裡有心思思考柏邵言的話是真是假,我趁其不備忽地扯離床單,他本身坐的就不實誠,重心一偏,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隨即而來的就是嘶嘶啦啦的慘叫,看昔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柏邵言也有這一天,我得意了,手裡還拖著長長的床單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柏邵言趴在地上,猛地抬頭回視,哀怨地皺著一張臉:“我都這副德性了你還捉弄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一樣鐵石心腸!這腳是你在紅楓嶺跑丟那天,我在後山找你時不小心扭傷的,啊?你還恩將仇報?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緩過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那晚他說完真相就和柏邵心一起出來找我?其他人第二天一早都提早離開是因為送他去醫院?
我狐疑著他話的可信度,身體被手裡傳來的一股詭異的力量帶向地面,然而當著地時,我卻沒感覺到皮肉的疼痛,貌似我壓在了一塊柔軟的物體上,耳邊響起柏邵言隱忍的悶哼,沒錯,我正是摔倒到他身上,我想起來,可下一秒,他便迅速恢複體力,手臂箍著我的腰,一個驢打滾把我壓到身下,熱氣一縷一縷噴吐在臉上,他的喘息越漸不勻:“我為你受的傷,你要以身相許,聽見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要快快快虐完。。。
jj這段時間抽搐得作者熱情大跌。。需要美人們填把火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