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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涼如水,繁星點若綴。涼風輕送,菊瓣飄香。林清一株株地看過去,十八株菊花在月色下一字排開,別是一番豔麗,不由得連連贊嘆。
“好花好月知多少?弄月吟花有幾人?”有人吟道,林清忙回過頭去,看到一襲紫袍。
“是你啊!”林清回頭看了一眼,繼續賞花並不理會來人。
川北看到林清的反應輕吟道:“串玉一聲歌,佔斷多情風調。清妙,清妙。留住飛雲多少。”
林清心內記恨著川北白日裡責難林安的事,不想理會他,便裝作沒有聽到,只顧低頭賞花。
川北道:“林、清?”
林清猛地抬起頭,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脫口道:“幹嘛?”話出口發覺不妥,忙低下了頭。
川北微笑道:“為何單單取‘清’字?”
林清皺了下眉,為何單單取一清字?這自己怎麼會知道,生命是父母給的,名字是父母定的,自己在這個事上並沒有發言權,偏頭想了想說道:“這個字好啊,沒有什麼原因。”
川北點頭道:“清水芙蓉、冰清玉潔、雅韻清音、林下風清,‘清’字除了你以外的確再無人能配得上。”
林清冷笑了一下心道,這馬屁有拍這麼露骨的嗎?這不是把好詞都羅列上了?隨即介面道:“你那些好詞我都配不上,我其實應該是清貧如洗、一清二白、兩袖清風、灶冷鍋清!”
川北先是一愣,隨即不自覺地失聲笑了出來,林清這才發覺僅就清字的位置來看,自己對的還算工整,但就現在自己作為林夕的身份來講,實在有些不妥,忙訕訕地笑了笑,心想著還是離開得好,忙向離兩人最遠的那株菊花走去。
“若我許你母儀天下,一世榮華,你可願嫁我做妻?”身後傳來一聲輕詢。
林清腳步一滯,詫異地回過頭去,脫口道:“我不願意。”
川北微微一笑,喃喃道:“早猜想到會是這種回答。”
林清低聲道:“知道了還問?”
川北昂首道:“我說過弱水三千任我取捨”語氣裡滿是驕矜自負,轉頭看向林清道:“但我不想勉強你。”眼睛定定地看著林清。林清覺得面前之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有時驕矜冷漠有時狂妄自負,有時慵懶不屑有時又是暗藏機鋒,但此刻的眼神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種,不知是月光的緣故還是自己會意錯了,今日的川北面色竟有些柔和溫潤之意。林清忙晃了晃腦袋,低頭看向旁邊的那株菊花,兩朵並蒂菊花一白一碧,白色的是月湧江流,碧色的為綠柳垂蔭,兩朵都是名貴難得的品種,這樣不同品種卻是並蒂而開,真不知是怎麼培育出來的!林清暗自感嘆,聽到耳邊一聲詢問:“你為什麼不願意?”
林清抬頭看到川北又恢複了平日驕矜自負的模樣,心裡有些看不慣,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身上總能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勢,驕矜也好慵懶也罷,都能讓人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臣服,也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吧。轉過身來,林清答道:“你既貴為皇太子,日後便會成為皇上,三宮六院佳麗三千,每個都如向陽花般圍著你轉,不缺少我這一個。但我不同,我若情定必是傾心,既是傾心,則要求對方也必定要傾心對我,中間容不得別人,否則就是背叛。”
川北微微怔了一下,說道:“我沒看錯,你果然與眾不同。”
林清笑道:“我就當成你是在誇我吧,不過,你也很與眾不同,我沒想到你是皇太子,也沒想到天底下居然會有這樣的皇太子。”話中滿是嘲諷之意,暗指初次見面時,川北堂堂一個皇太子竟然使那等伎倆,騙自己說救命的丸藥是毒藥,害得自己好幾天都心神不寧寢食不安的,唯恐哪天錯說一句話便真的毒發身亡了。
川北看著林清眼中的怨恨惱怒之意,笑道:“你當時真是有趣,同烏雲說話時果真沒多說一句。”
林清白了川北一眼說道:“我當時以為那真的是毒藥呢,我敢多說話麼?”想了想又為自己辯解道:“那藥實在奇怪,當時我剛多說了一句,肚子裡面果然就跟著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