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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容珏在催眠室外躺坐了八九個小時,晚飯也沒有吃。
他先死一步,不知道在他死後,晏池又經歷了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心境。
只是在玻璃窗外看著晏池迷迷糊糊的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心裡就像是被泡了水的棉花堵住了出口一樣,濕漉漉的,擠一擠,就是一汪水。
晏池醒後,他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複雜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在他的印象裡,兩人是在不愉快的時候死別的。
那時候,晏池對他已經變了心,即使在他生命的盡頭,晏池冒死前來救他,也向他表了痴心,可那段被強迫欺負的記憶更有存在感的左右著他的判斷。
他固執的認為,晏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宴哥哥了。
可是,事情就是那麼可笑,陰差陽錯的讓他們又一次相愛了。
月老是不是找不到人牽紅線了。
在晏池起身出來的那一刻,容珏心尖一抖,竟有些不敢面對即將到來的事情。
晏池火急火燎的沖了出來,見到容珏像只慵懶的水獺,把身體埋在柔軟舒適的沙發倚裡,不由的有一瞬間愣怔。
這是在等他嗎?
容珏在他沖出房間那一刻,選擇了閉上眼睛,彷彿睡著了一樣。
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睫毛在微微顫抖著,顯示著內心的不安。
耳邊沒有聲音。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
容珏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月牙一般漂亮的指甲掐著肉。
所以這就是晏池的答案嗎?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即便失去記憶後愛上,恢複記憶之後,也會理智的清醒過來,像掃浮塵一樣,掃掉這一段情愛。
所以他又在奢望些什麼不一樣的呢?
不是早就有這樣的猜測嗎?
那段被強迫的日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是為什麼會有不去計較再次接受晏池的愚蠢想法?
“也罷……”
低低地嘆息從他輕顫的薄唇裡溢位,聽不出幾分壓抑的痛苦,只是有些頹然無力。
一雙寬大有力的手扶了上來,落在他蜷縮的腿上,沒有用力,只是顫抖地有些過分。
容珏緩緩睜眼,只見晏池跪在腳邊,正竭力抑制著自己的哭聲,儼然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見此情景,容珏手指一鬆,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