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冷冷一笑,“你誅一個我看看!”
他把人扛到遠處,面朝山下的度假村,遠遠地能看見他們住宿的酒店,才把容珏放下來扣腿上,臉上表情冷凝。
寒聲威脅,“你接著叫囂,你嚷一句,我打一下,看看誰先停下。”
“你”容珏氣勢洶洶,發現掙不開鉗制,不由地十分委屈,“你不講理。”
“我和你講理的時候你聽了嗎,不和你講道理了你倒要和我講理了。”晏池沉聲道,想著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不是我親哥哥,憑什麼打我。”容珏咬牙,恨聲道。
“如果是親哥,你這樣的,我藤條能抽斷兩根!”晏池抬手就去折身旁的藤條。
“咔”一聲響傳入容珏的耳朵,他滿臉通紅地扭頭看了一眼,見晏池已經在去藤條上的枝葉了,頓時一慌。
討饒一般,急急喊道:“晏池,晏哥……”
晏池聽出他聲音裡的懼意,很人性化地給了選擇,“用藤條還是手掌,你自己選。”
“一個都不想要。”容珏用力抿唇。
“那你準備和我好好談話了嗎?還是繼續說什麼「豈有此理,誅我九族,我不是你親哥,不能教訓你」的話?”晏池眉毛一擰,沉聲道。
“談。”容珏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了,如果不談,就繼續打,打到願意好好談為止,低聲說,“你先讓我起來。”
晏池漠然開口:“在這件事得到解決之前,我不會放你起來,你可以隨時做好捱揍的準備。”
容珏心裡不服,默然不語,以表抗爭。
晏池不管他現在服不服,只要別給他嚷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就行。
“第一個問題,我能不能教訓你?”
容珏垂著腦袋,都已經教訓了,還問這話,可要點臉?
想給自己大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哼。
“看來你並沒有做好好談話的準備。”晏池微微皺眉,聲音微涼,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訊號。
容珏警鈴大作,他可不想再捱揍了,忙道:“能,能的。”
答完了話,又覺得憋屈極了。
他怎麼說也曾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這會兒竟然被晏池壓在腿上威逼脅迫,太憋屈了。
他默默地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低個頭,免得受皮肉之苦,等得了自由,再找晏池報仇也不遲。
“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麼?”晏池又道。
“不準做危險的事。”容珏這次倒是回答的快。
晏池擰眉,“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做?”
“我覺得不危險。”
容珏不以為然,這些都才哪兒跟哪兒啊,他連戰場都上過,在戰場面前,這些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