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無法，不過當下只有他和晏池二人，心裡倒也沒那麼難為情了。
微微閉眼，道：“晏哥，原諒我。”
晏池挑眉看著他，“撒嬌呢？”
“晏哥，原諒我。”容珏只得放緩了聲音又說一次。
“太僵硬了。”晏池點評，不過沒有再逼他，“課本帶來了吧，坐。”
容珏鬆了口氣，走桌上前把書拿出來，緊接著晏池也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你不換衣服麼？”容珏道。
平時晏池都會換上舒適的家居服，今天直接坐下了。
晏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哪裡不懂？”
容珏清晰地感受到了晏池的疏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心不在焉地抬手隨意指了一道題。
晏池看了一眼，開始教他分析提幹，應該從哪個方向去解題，以及題中涉及到的知識點。
容珏心有雜唸的聽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晏池之前講過的類似的題。
他道：“這種題你之前講過。”
晏池輕輕點頭，“我知道。”
“那你怎麼沒有……”容珏欲言又止。
之前發生這種情況，晏池都會不輕不重地打他一下，提醒他注意，下次不要還是不會。
他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晏池卻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之前和你鬧著玩的，不想你學得太枯燥。”
除了第一次是真的用了力，後面的日子，他都沒有動過真格的。
容珏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所以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嗎？
他以為他道歉了，事情就過去了。
原來過不去。
他心裡升起一股怒意，只覺無比憤懣，他這輩子沒給幾個人這樣道過歉，這事兒怎麼就沒完了。
“錯了就是錯了，你不打是吧，那我自己來。”
他拉開抽屜，找到直尺，握在手裡，就朝自己掌心抽去。
晏池一驚，這力道，不打出楞子他名字倒著寫，連忙抓住他手腕，把直尺奪了，沉聲道：“我說了不打了！”
容珏晶瑩剔透的眸子射出道道冷光，憤憤地直盯著晏池，恨不得他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仔細一看，眼底深處，還透著一絲絲的委屈。
晏池被他暗含冷意的目光盯得莫名其妙，他都已經按他想要的做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難伺候。
“行行行，打，打可以了吧。”晏池被他那小刺蝟一樣的眼神紮得有些無奈。
從桌上拿起直尺，見他這會兒又不把手伸出來了，用直尺的一端點了點他的手指，道：“攤手。”
容珏撇過臉，唇角微微下沉著，把手伸了出去。
“沒見過自己討打的。”晏池輕輕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把直尺放了回去。
容珏手指微微一彎，壓下去的委屈再次襲來，比之前更加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