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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一邊介意晏池沒有邊界感，一邊又介意他太有邊界感，一邊介意他的親暱，一邊又介意他的刻意疏離。
黑褐色的眸子微微一暗，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用力壓下一波一波襲來的難受感。
他想設法掩飾的時候，晏池已經看出了他的異樣，喊了他一聲，“容珏。”
容珏不去看他，也沒有回應，只是微微垂著頭，有些生硬地道：“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按照你的要求。”
又彷彿是質問，問他為什麼還是這樣。
“我知道。”晏池說。
“可是你……”容珏欲言又止，側頭斜了他一眼，又賭氣般撇過頭去。
晏池的眸子幽深得不像話，似乎隱隱猜到什麼，又不太敢確信。
他試著伸出手，碰著容珏的下頜，見容珏沒有抗拒，便微微用力把頭帶過來，目光定定地直視他。
容珏目光微微一閃，往一旁側頭，被晏池阻止了。
晏池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容珏想要掙脫簡直輕而易舉。
“那我再摸摸頭？”
見容珏沒有反對，晏池的膽子大了起來，雖然是詢問，卻在沒有得到肯定的回複之前，就行動了起來。
晏池摸了摸他的頭，又摸一下，再摸一下。
容珏擋開他的手，抱怨道：“頭發摸亂了。”
“不討厭，是麼？”晏池心中已經瞭然，卻還是想要一句回答。
容珏說不出口，又不想晏池因此以為他是在拒絕，便輕輕點了點頭。
“那這樣呢？”晏池順著他烏黑的秀發往下。
“你會這樣摸別人嗎？”容珏睜著清澈的眸子看著他，不答反問。
晏池手指一頓。
他想起之前容珏說的話，不會對別人做的事也不要對他做。
於是撒了個謊，“會，這是我的小癖好。”
他喉嚨隱隱有些發緊，心髒怦怦直跳，問道：“你介意嗎？”
“如果不太過分的話。”容珏輕輕抿了抿唇。
他不想晏池和他太過疏離，如果只是摸摸頭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晏池露出淺笑，容珏看似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其實靠近了會發現，他真的很軟。
“今天不做練習了，休息放鬆一下。”晏池問道，“你平時都玩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