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做過詢問筆錄了。”
“你一個人站在這幹嘛?掛過號了麼?”
他這一問,我才想起來不知小白掛號掛好了沒有。我向掛號處望去,卻沒有在隊伍中看到小白,“咦?小白去哪了?”
“小白陪你來的?那她人呢?”
“不知道呀。剛才人還在隊伍裡。”聽他這語氣,好像也不是小白告訴他的呀。
他陪著我四處找尋小白,然後整個大廳裡都沒有小白的身影。他正要撥電話給小白,這時,一位醫院的保潔阿姨走過來對我說:“你是許晶晶小姐吧?”
我點了點頭。
那位保潔阿姨將掛號單和病歷給我說:“剛才一位陸小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說
她有急事,先走了。”
“啊?哦……謝謝。”我連忙摸出手機,準備給小白撥電話,便看到小白發來的訊息:“親,看你和師傅聊得很歡,作為基友不忍打擾,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基友?明明是坑友!還擔心她出了什麼事呢?就在不久之前還為同學聚會那天的事情懺悔來著,結果……又特麼坑了我。
“走吧,我陪你。”康謹承從我手中拿過病歷和掛號單,攬著我就往外科科室走去。
“那個……你怎麼會突然來醫院?”如果不是小白告訴他,他來醫院應該有事才對。
他抿了抿唇,道:“我先陪你看醫生。”
急診外科科室門口站滿了人,有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有出車禍躺在單架床上的,有喝酒鬧事打群架的,其中還有好幾個男人頭破血流……來來往往的人不停地從我的身邊擠過,一不小心就碰上我受傷的胳膊,疼得我不停倒抽氣。
忽地,康謹承單手撐在我身後的牆壁上,將我整個人半圈在他的身前,又有路過的人直接撞在他的身上,再沒有碰著我的傷口。我背抵著牆,一抬頭雙眼的視線範圍便觸及到他堅毅的下頜,剛想往別處落,視線又不經意落在他頸間突起的喉結……
我眨巴著眼睛,竟然挪不開視線。
據說男人最性感的部分,不是八塊腹肌,也不是人魚線,而是喉結。生理衛生課的好學生佳
遙曾經給我們普及過,男性的雄性荷爾蒙分泌量決定了男性第一性徵與第二性徵的大小。男性的第一性徵是人都知道,而第二性徵就是喉結和體毛等。如果雄性荷爾蒙分泌量多的男性,據說他的第一第二性徵都不會小……
我盯著康謹承微動的喉結看了半晌,忍不住又瞟向旁邊一個跟我一樣被打傷手臂的男人的喉結,呃,好像康謹承的比較大一些……
他忽然出聲道:“晶晶,到你了。”
“啊?”我頓時回過神,雙頰滾燙。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
他的手指忽地貼上我的臉頰,我沒由地打了個顫慄,連忙錯開,道:“我沒事我沒事。”
我低下頭趕忙走向醫生的診室,差一點撞上一旁那個傷了手臂的男人,又連忙道歉,然而視線一瞄,我去!又是罪惡的喉結處!我滿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要是被康謹承知道我當眾意淫他的性徵大小,我的天啊!簡直沒臉活下去了……
見著醫生,醫生看了看我的傷口說得縫針。我一聽要縫針,聲音都開始發顫:“啊?要縫針啊。醫生,那……得縫幾針啊?”
和藹可親的醫生笑眯眯地說:“至少得四針。放心!會打麻藥的。一點也不疼。”
事實證明,醫生說一點也不疼那都是騙人的,因為打麻藥比打針還要疼,針頭紮進我手臂的肉裡時,我感覺我整個人的靈魂都出竅了。眼
淚水順著我的睛眶奔流而出,我原本咬緊著牙根,當麻藥注射進我肉裡的那一瞬間,我望著眼前皮白肉嫩的胳膊,啊嗚一口咬了一下去,然後靈魂徹底昇天了。
“好啦,好啦,等麻藥起反應,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別把你男朋友的手臂待會咬的也要我給縫針就不好了。”醫生依舊笑眯眯地說。
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懶得解釋了。
我總算鬆了口,淚眼婆娑的瞅著我嘴下那截手臂,白嫩嫩的面板上給我咬出來深深的兩排牙印,羞慚地對手臂的主人道:“對不起,沒咬疼你吧?”
“還好。”康謹承笑望著我。
我看見他手臂上一片水津津,更加羞慚的伸手將上面的口水擦淨。
麻藥終於起效了。我瞅著醫生一雙巧手用剪刀夾著兩個彎彎的小針,在我的傷口上穿來穿去,很快就打了個結完成了。醫生一共給我縫了四針,我皮白肉細的藕臂上就這麼張牙五爪地爬著一條醜陋的蜈蚣,有些鬱悶。
康謹承忽然問:“醫生,這樣會留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