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我哼了一聲,“慶幸沒有,不然以後再見著都不知道怎麼辦。”
小白又道:“我跟佳遙知道你這麼多年心裡一直藏著師傅,就連高湛都看不上,只是你不說,我們也就不問。本來昨晚想撮合你們兩,可是沒想到……那你現在放下了麼?”
我深深嘆了口氣,道:“經過昨晚,我也想清楚了。畢竟都過了八年了,過去了就過去吧。我也要準備尋找新的人生了
。來,為我獲得新生幹杯吧。”
小白沖著佳遙又努了努嘴。
佳遙立即舉杯:“來來來!幹杯!”
正當我們三人舉杯慶祝的時候,隔壁桌突然“哐”地一聲傳來玻璃瓶摔碎的聲音。
我們三人嚇了一大跳,看向隔壁桌,“哐當哐當”一大堆酒瓶摔地的聲音傳來。
隔壁相臨的兩桌,兩男人本來喝的好好的酒,因為兩個人同時站起來想去上洗手間,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於是發生了口角,就這麼一人操了一個酒瓶砸了開來。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佳遙是個孕婦,我第一反是離開。我和小白拉著佳遙就往門外跑,誰知一個啤酒瓶沖著我們三人剛巧飛過來,正要砸在佳遙的腦袋上,我眼明手快,替佳遙擋下,摔碎啤酒瓶順著手碗一直劃到手臂上。頓時,鮮血湧了出來。
“晶晶!”佳遙頓時眼淚水飆了出來。
“別哭!快跑!快跑!”我齜牙咧嘴地用手按住手腕。
小白扶著佳遙往街對面跑去,然後報了警。待我們三個人好容易鎮定下來,但我的血好像越流越多。小白說:“不行,你得去醫院。”
我說:“先把佳遙送回家,我不放心她這個大肚婆。”
佳遙哭嚷著不肯走,要陪我去醫院。
“待會我們還要去派出所,你一個大肚婆先回去,要生了,別動了胎氣。”我替佳遙攔了計程車,小白好說歹說將她塞進計程車,她含淚離開。
直到警察來了
之後,做完了詢問筆錄,小白才陪著我去醫院。“別人打架我受傷”這種倒黴的事也只能是讓我遇著。回頭我得去買張彩票。
到了醫院,急診中心內黑壓壓的一片人,絲毫不比白天的人少。小白望了望排隊掛號的人數,說:“你先去那邊找個空位坐著,我來排隊。”
我點了點頭,捂著手臂往一邊走去。旁人見我胳膊流了好多血,面色都有惶恐地往一邊走去,宛若我是個街頭混混,生怕沾上了。也是,這大晚上的,能打得頭破血流的,多半不是什麼省心的人。
我四處張望,想找個空位坐下,但是整個大廳裡都擠滿了人,別說坐位,能找個空地站著,就算不錯了。忽然,我看見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摸出手機打著電話,對方似乎沒有接聽。我去!竟是康謹承!自打那天他送我回公司之後,我與他便再也沒有聯系,甚至與蔣精英也沒再聯系,而是找到肖師兄問了競標的情況,直接聯絡了奧美的工程部馬經理。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這裡?這也太巧了吧。難不成是小白告訴他的?
我正這麼想著,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我,神情有些驚訝,甚至眼神裡還有些驚喜。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驚喜。
“晶晶?”
他快步向我走來,然而我想找個地方躲已經來不及了。
“好巧!”我只好沖著他友好地揮了揮手。然而我的右
手舉在半空中,滿是鮮血,十分紮眼。
“你怎麼受傷了?”他的視線落在我左手臂的傷口上,那又長又深的傷口讓他眉心一擰,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臂。
“嗷嗷……痛啊!”我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他連忙鬆了手,我立即用手護住傷口,他想再次抓起我的手臂,我本能縮至一邊。他的手撲了個空,尷尬地落在半空中。他自嘲式地笑了笑,問道:“你怎麼傷成這樣?”
我嘆了口氣道:“別人打架打的。”
“別人打架打的?傷到你?”
我一臉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他嘴角微抽,那表情彷彿在說別人打架也能打著你?這種事情也能讓我碰上也是奇葩了。
“報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