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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春節顯然比國內更有年味。
車子剛一開進多倫多市中心的唐人街,就被一支舞龍隊擋在了路口,等了好一會兒,等到隊伍遠去,才總算能繼續上路。秦風以前只在電影裡看過這種過年的民俗文化表演,而在東甌市,人們過年時的主要傳統節目就只有麻將。車子沿著社群的主幹道一路慢行,沿途到處可見換上傳統唐裝的華人,各個都笑盈盈的,哪怕平日裡過得再艱難,此時也都由衷地換上節慶的喜悅心情。車子駛過一家華人商場,侯開卷指著窗外興奮地大喊一聲tv,秦風轉頭看去,見到幾個穿著tv制服的媒體工作人員,正扛著攝影機,採訪路過的行人。
車子緩緩開過最熱鬧的路段,最後在一處相對僻靜的街區停下。
在國內很奢侈的獨幢別墅,沿著馬路鋪開很遠。
秦風跟著關朝輝從車上下來,關朝輝走到車子後面,從後備箱裡,拿出兩個禮品袋,遞給了侯開卷。秦風低頭瞥了眼,見袋子裡放了兩瓶茅臺,然後不聲不響地跟在關朝輝母子後頭,朝最近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屋外的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中間留出一條半人寬的小徑,顯然應該是早上剛剛清掃出來的。三個人走到房門前,關朝輝按響了門鈴。等了半分鐘,房門開啟,開門的是一個年月六旬的老人,見到關朝輝,一開口就是令秦風感到無比親切的東甌市方言:“等你半天了,就知道你今天會過來。”
“新年好,新年好!”關朝輝笑盈盈說著,轉頭又對秦風道,“開卷,把伴手給阿公。”
伴手,就是禮物的意思。2000年之後出生的東甌市小孩,基本上已經不怎麼使用這個詞,要分語言等級的,“伴手”應該屬於東甌話專業八級詞彙。
秦風忙把一對茅臺雙手遞上去,笑著說了聲新年好。
“好,好,先進來吧。”老頭笑呵呵地接過禮物,將三人迎進了屋裡。
房子不小,裝修卻是樸實無華。
三人落座,老頭也不給泡杯茶,指著秦風問關朝輝道:“這孩子是誰家的?”
“我家的。”關朝輝毫不作假地笑著來了句,“我今年剛認的兒子。”
秦風默默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對關朝輝這種單方面地宣佈我是你媽的行為,産生了難言的抵觸——雖然他從小缺母愛這點是不假,但他現在真的不缺媽啊!
秦風忍著沒有當場否認,以免讓關朝輝下不來臺。
關朝輝接著又跟老頭一陣好吹,當著秦風的面,誇秦風有多聰明、多有能耐,饒是秦風臉皮極厚,也被關朝輝說得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插嘴說沒那麼好,就是運氣。不過這樣一來,坐在一旁的小猴子就不痛快了。侯開卷吃味不已地撅起嘴,分分鐘能在上面掛個醬油瓶。
聊了20來分鐘,關朝輝看看時間,終於趕在侯開卷的嫉妒心爆發之前,起身跟老頭告辭。
老頭也沒有留關朝輝吃飯的意思,拿出兩個紅包,遞給秦風和侯開卷。
回到外面的車裡,侯開卷馬上就開啟了紅包,從裡面取出一張千元面值的加元大鈔。
秦風這土鼈這輩子頭回見到千元面值的鈔票,先是一怔,然後趕緊也把自己的紅包拆開,紅包裡的東西果然一視同仁,取出票子,輕聲嘆道:“1000加元啊……現在彙率是多少?”
“和人民幣差不多是1比5吧,1加元換5塊錢人民幣。”關朝輝道。
秦風繼續沒出息地嘖嘖嘆道:“那這兩個紅包,不就是1萬塊錢了?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