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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風騷地把筆墨紙硯鋪在桌上的時候,店裡頭所有人就全都知道,又要來新員工了。一杆毛筆筆走龍蛇幾分鐘,簡短的招聘啟事頃刻而就,趁著墨還沒幹,秦風十分自戀地盯著上頭幾個字多看了幾眼,心想自己要不幹脆託秦建業找個門路,直接入區裡或者市裡的書法協會得了——雖說他自己心裡頭也清楚,這點皮毛水平離著“書法家”的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裡,不過進了書法協會的也不見得就全都是書法家,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像他這樣的半桶水和半吊子,大家所圖,不過就是一張臉面和一個滿足虛榮心及自戀心理的頭銜而已。只是再轉念一想,中國的地方書法協會會費通常都不便宜,每年估計少說得大幾千或者小幾萬,秦風這就又捨不得了。花錢買面子這種事,還是得以後錢多得燒手,不知該怎麼花的時候再考慮吧……
彎腰吹了吹紙面,稍等片刻,秦風就把告示拎起來,讓王浩提上一小桶膠水,兩個人冒著越發毒辣的太陽,走到東門街巷子口。
巷子口正好是一處社群的宣傳欄。
這宣傳欄自打設立以來,上面的內容幾乎沒有更新過。前年宣傳欄外的玻璃被一個瘋子敲碎,社群為了避免碎玻璃傷人,會遭到訛詐,於是很快叫人把整塊玻璃全都移走,露出宣傳欄的版面,從此成為了附近熊孩子的塗鴉之地。此時此刻,宣傳欄上的內容是“胡小軍愛沈瑤瑤”,而下一行寫的是“傻逼,沈瑤瑤已經和老子睡過了”。王浩見到,很開心地呵呵笑了幾聲,搖著頭裝成熟說:“現在這些小孩,真是受不了……”
秦風默默地看他一眼,心說17歲的未成年老屁孩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然後不動聲色,拿起膠水刷在木板上刷了幾下,把招聘啟事貼了上去。
幹完正事,王浩和秦風二話不說快步回屋。
進了店裡,冷氣一吹,王浩長嘆道:“天堂啊……”
秦風笑了笑,說:“把膠水放好,放到儲藏室裡,蓋子蓋緊,別弄灑了。”
“知道,知道,年紀輕輕話這麼多,虧得小老闆娘受得了你,換了我早跟你分手了……”王浩坐上會議桌後,說話越發不過大腦,膨脹得相當厲害。
秦風倒是不介意。
未經世事的孩子,總是免不了要經歷這個過程。而待人接物這種事,靠教又是沒用的,關鍵還是靠環境和時間的浸潤。又或者,等他哪天在別處因此吃了虧,慢慢的,教訓變成經驗,經驗變成技巧,自然而然也就會成熟起來。
秦風拿了本筆記本,一個人上了二樓繼續思考研究經營方案。
雖然拍腦袋做決定是不對的,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考察的條件,一是沒時間,二是缺少物件——東甌市這種小地方,但凡是做烤串生意的,絕對不可能有人上升到他這種行業戰略高度。所以就算想考察,也根本沒有能拿來參考的東西。
秦風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大堆東西,一些是自己想出來的,一些是王安的建議,總而言之全部是想象力的産物。經過這兩天的思考,秦風已經初步認定,烤串這玩意兒絕不能拿來當招牌用。容易招來消防局之類的單位不說,關鍵還在於這東西難以進入高階市場,至少在産品型別相同的情況,“烤串”這兩個人絕不該放到明面上講。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得想出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法子——以小資之名,行賣串之實,用高山流水的裝逼姿態,冒下裡巴人的人間煙火,用後世的經營理念就是,既要擺出清新脫俗的調調又要牢牢接住地氣。
反正就是一句話,哥賣是確實是烤串,但哥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個賣串的。
“所以應該叫什麼名字好呢……”秦風抓了抓腦袋,然後忽然靈光一現,很得意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來,“甌味正宗。”
寫完之後,又在前面多加了兩個字:糖風。
“嗯,簡單、拗口還特麼看不懂,解釋權歸我,無敵了。”秦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馬上掏出手機,給萬通制卡的陸曉濤打了個電話,“濤哥,前天讓你改的那個廣告卡片,你先不用改了,我的店又要換名字了。”
陸曉濤那頭問道:“你的招牌不是都送去註冊過了嗎?怎麼還改?”
“註冊過的兩個字不變,後面又多加了幾個字。”秦風解釋道。
陸曉濤笑了笑,說:“就你能折騰,賣個烤串還這麼多花樣。”
秦風不要臉道:“濤哥,其實我賣的是情懷。”
陸曉濤和秦風一來二去混熟了,說話開始變葷,笑道:“你說賣身我更容易信。”
秦風和陸曉濤東拉西扯著,一邊說著廣告卡片該怎麼印。
細節一條接著一條,兩個人隔著手機,都是邊說邊寫,幾乎開成了電話會議。
就在秦風和陸曉濤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惠琴從樓下走了上來,怯生生地弱弱說道:“小老闆,有人來應聘了。”
秦風轉頭一看屋外仍然烈日當頭,不禁有點意外。
“這麼熱還出來找工作?這態度我喜歡。”秦風嘀咕著,和陸曉濤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拿起筆記本,秦風本想下樓,但剛站起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對惠琴道:“叫那個人上來吧。”
惠琴點點頭,連忙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