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斜對著十八中後門的那三間在廢墟中茍延殘喘的“鬼屋”租下來。
第二天週日,秦風早上跑了雜貨市場,補完貨後,下午沒有出攤,而是帶著一桶油漆來到那鬼屋前,鬼鬼祟祟地在外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然後在下面留下了自家的電話號碼。
在秦風想來,這幾間屋子之所以兩年都沒被拆掉,肯定不會是因為“鬧鬼”的原因,真正的關鍵,恐怕還是房子的主人。
塗完油漆回到家裡,秦風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8點多,家裡平時很少有動靜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秦建國最近這段時間聽到電話鈴聲的反應,就跟巴普洛夫的小狗聽到搖鈴似的,心情格外興奮。
“是我的電話。”秦風搶在老爸之前,拿起了話筒。
放到耳邊一聽,那頭傳來的聲音,果然並非女聲。
“你是拆房子的?”聲音很蒼老,而且充滿了憤怒。
秦風特地把話筒從耳邊移開,朝向秦建國,然後就聽對面那老頭怒吼道:“你們要是敢拆我家的房子,我就跟你們拼命!我家這三間房,至少值200萬,少給一分錢你們都別想動!”
秦建國聽不是“那位”打來的,略感失望之餘,也微微鬆了口氣。那件事,他還不想讓秦風知道。
秦風沖秦建國笑了笑,對著話筒道:“阿公,你房子牆上的那個字是我寫的,不過我不是拆房子的,我想租你家的房子。”
“租房?”老頭顯得很是疑惑,反問道,“那邊都拆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要租?你租過去幹嘛?”
秦風笑著回答:“開店。”
“開店?”老頭更驚訝了,“那種地方你怎麼開店?小夥子,你該不會是開放商找來騙我的吧?”
“阿公,你放心好了,我真是要開店。我現在就在十八中後巷擺攤賣烤串,你要是不信的話,附近三所學校幾千個學生都能給我作證。”秦風解釋道。
“哦……你是啊!你是那個擺攤的小夥子?”老頭恍然大悟道,他住的地方,顯然離十八中後巷不遠,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秦風寫在牆上的字。
身份得到確認,生意就好談了。
兩個人約了個時間,下週週日找個地方再談細節。
秦風愉快地結束了通話後,秦建國這才不解地問道:“你這就打算開店了?”
“嗯。”秦風點點頭,給秦建國交代起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要到夏天了,暑假一到,宵夜的生意至少是現在的兩倍,要是開店的話,一個晚上哪怕只接待10桌客人,一桌哪怕只賺100塊,一天也能進賬1000。”
“那一個月下來……不就有3萬來塊?”秦建國再度顫抖了,“賣烤串的店,能賺這麼多錢?”
“爸,我說的這個屬于樂觀估計,具體能賺多少,還得看到時候我怎麼經營。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麼算,開店肯定比擺攤賺錢。”秦風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