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樑駿先把許久不用的手機開了機,登了舊微信,發了條朋友圈表示自己回來了。訊息登時湧了進來。梁駿一個個回了,好多約飯約酒的,他說看日子吧。等跟幾個好友都談過一輪,梁駿才發現應晃朗一直沒動靜。
幹嘛呢?他有點不爽。
這周在學校,每天晚上他們都聊天,黏黏糊糊地打語音電話,有時候還影片。
那破手機加上學校宿舍訊號不行,每次影片都卡得要死。
這會兒連著家裡的ifi,梁駿幹脆打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沒多久,應晃朗就接了。
撞進耳朵裡的是粗重的喘息。
梁駿還沒說話,那邊就連喘帶嘆地說:“等、等一下。”
影片介面是白色天花板,過了會兒,應該是應晃朗把手機拿起來了,對準了他的臉,應晃朗滿頭大汗,臉色微紅,朝梁駿笑了笑,“到家了?”
梁駿掃過影片裡應晃朗滴汗的下巴,脖頸,鎖骨。他的嗓子啞了啞:“嗯。跑步呢剛剛?”
應晃朗說是。
應晃朗找了地方坐著,喝了口水,捋了把汗濕的頭發。
“哎,哥哥。”梁駿說,“你真好看。”
這話梁駿說一遍他害羞,說十遍就無動於衷了。
應晃朗多少也摸清楚了梁駿的德性,嘴巴甜起來是真甜,什麼好詞兒都往外蹦。
他又喝了口水。
梁駿就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滑動。
應晃朗嘆氣一笑,“過兩天我想去剪頭發。”
梁駿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麼?”
應晃朗神色像是有點困惑,輕輕皺了皺眉,“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
“我沒有!”梁駿大叫。
天知道剛剛看到應晃朗那個樣子,梁駿就覺得他性感得要命。短發的應晃朗……當然也不會差,但是,但是……
梁駿說:“不許剪!我明天去找你。”
應晃朗笑了笑,輕聲說:“好啊。”
這句嘆息般的應答中滿懷溫柔和釋然。
隔著網線,梁駿聽不出來太多的情緒。他們又聊了幾句,就掛了。應晃朗說等他回家再給他打。
週六一早,應晃朗照常上班。
週末一般人會比較多一些,應晃朗忙忙碌碌,快到中午休息時,門口風鈴一響,他若有所感地望過去,果然是梁駿。
梁駿上身是白色襯衫和灰色毛衣,下身是藍色牛仔褲,白色板鞋,看起來學生氣十足。
今天的陽光很好,他輕快地走過來,往應晃朗面前一站,“哥哥,走,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我還有二十分鐘的班。”
梁駿張望了一下,“午班的那個姐姐來了嗎?讓她代一下你,你不也幫過她好多次嗎。”
五分鐘後,應晃朗跟著梁駿出去了。
梁駿招手攔了輛出租,拽著應晃朗跟他一起坐在了後座,邊坐進去邊說:“等我寒假去學車,以後開我爸的蘭博基尼載你。”
應晃朗好像聽見司機噗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