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跟蔣牧林之間什麼也沒有,徐渭心裡明白,剛才那樣說,也不過是撒撒嬌,想叫她哄一鬨罷了。
誰知撒嬌過了頭,反倒惹她生氣了,徐渭也不急,厚著臉皮就貼了過去:“我錯了,我不再說了好不好?別生氣了,我心疼。”
林卿卿更是冷笑連連:“可不敢叫王爺心疼!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竟值得王爺心疼麼?”
他一來就踹門,還一臉抓姦的模樣,叫蔣牧林怎麼想?她不要臉面的麼?
方才怕他生氣,有什麼還能忍著,這時不想忍了,莫大的委屈從心頭湧上,連眼眶也濕潤了。
徐渭這才後悔了,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嘴上打:“怪我,都怪我,是我胡說,卿卿別哭。”
把她橫抱起來,往床邊走去,放到腿上,兩手摟著,連連吻她的眼睛:“哭得我心都疼了。”
溫柔小意地哄了半天,終於把人哄好了。
“我以後再也不亂吃醋了。”徐渭舉天發誓。
可沒過多久,他剝了她的衣裳,兩人坦誠相對時,他用各種手段迫著她:“還敢不敢跟別的男人秉燭夜談了?”
林卿卿叫他迫得直哭:“你混蛋!”
“還有更混蛋的!”
他發了半天瘋,把林卿卿折騰得死去活來,渾身軟成一灘水,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說出口的話更是有氣無力:“你這個大混蛋!”
徐渭嘻嘻一笑,臉皮厚得很:“我是大混蛋,你是大混蛋的小心肝。”
“油嘴滑舌!”林卿卿啐他一口,臉上滿是嫌棄,可是心裡甜甜的,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摟抱著,沉沉睡去。
翌日。
徐渭本來要早早回去,安排府裡的事情。可是想著蔣牧林,他就沒有動。
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倘若一個大意,叫人把媳婦哄跑了,他那府裡整治得再妥帖,又有什麼意思?
他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才慢慢吞吞地開啟門。
迎春自是知道他又留宿了,心裡很不高興,只覺得他太輕浮,一點兒也比不得蔣牧林的君子風度。
但即便不高興,還是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嗯。”徐渭點點頭,問她:“姓蔣的住哪?”
“蔣公子住在外院。”
得了資訊,徐渭便往外院走去。
蔣牧林比他起得早些,甚至一套拳法已經打完了,額頭上略有薄汗,氣色紅潤。
他從前雖然也生得好,可是旁人第一眼看過去時,只覺得普普通通,需得仔細端詳才能覺出那份驚心動魄的俊美。
經歷了一場變故,那份不顯山不露水的俊美便一日日地凸顯出來,不論誰第一眼看過去,都得贊一聲美男子。
徐渭不覺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