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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西嶺月開始收拾行裝,準備搬去長公主府。其實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很少,只有兩個包裹,其餘衣裳首飾都是她來福王府之後,李成軒派人為她置辦的。不過,她也沒怎麼穿戴過。
阿翠自然是將所有衣物一併打包。這姐妹二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聽聞她要搬走,都有些不捨。西嶺月也捨不得她們,唯有笑著安慰:“怕什麼,往後我就是王爺的甥女了,會時常來串門子的。”
話雖如此,可想起李成軒突然冷淡下來的態度,她還是在心中默默嘆氣。
阿翠在一旁替她收拾行李,阿丹則陪著她說話:“聽說今日一早,長公主和郭駙馬便進宮報喜去了。想來過不了幾日,您的冊封旨意就會下來,婢子恐怕是趕不上了,只有在此先恭喜您。”
“冊封什麼?”西嶺月不太懂得宮裡的規矩。
阿丹莞爾:“自然是封您個品級啊。按理說,只有郡王的女兒才會封縣主,不過長公主的身份高,您又是郭家的女兒,想來聖上定會破例封您個縣主。”
“阿丹!”阿翠正在拾掇西嶺月的首飾,聽到這裡忍不住呵斥,“聖上的家事也是你能議論的?還不住口?”
阿丹沒敢多言,悄悄嘟囔著:“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嘛!”
西嶺月對命婦的品級不甚瞭解,也不知縣主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只是想到秦瑟身為功勳之後,又是太
後殿下的義女,才封了個縣主,想來品級是不低的。
幾人又隨口聊了幾句,西嶺月的行囊便收拾妥當了。其實她的東西並不多,根本用不了兩日工夫收拾,可昨日長公主問起時,她還是留了兩日空餘,是想和李成軒再說說案子的事情。她唯恐自己進了長公主府之後,言行會受到約束,無法再跟進滕王閣和生辰綱的案子了。
可她沒想到李成軒昨日突然冷下態度,莫名其妙地離開長公主府,又莫名其妙地避著她。這讓她很苦惱,不知該如何才能問起此事。
她正走神,忽聽下人來喚,說是李成軒讓阿翠、阿丹兩姐妹過去一趟。西嶺月精神一振,忙問:“那我呢?”
下人支吾著:“王爺只喚了阿翠和阿丹。”
西嶺月感到很失望。
眼前這個情形,別說西嶺月本人,就連阿翠和阿丹也看出不對勁了。原本兩人新做了舅甥,合該皆大歡喜的時候,李成軒明知道她們姐妹在西嶺月屋內,卻將兩人喚出去,顯然是顧忌著什麼。
阿丹心直口快:“娘子別急,婢子們去瞧瞧。”
西嶺月連忙拉住她的手道:“阿翠、阿丹,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
“娘子請說。”兩人異口同聲。
西嶺月似難以啟齒:“嗯,我是想……你們二人跟著王爺多年,一定了解他的脾性。我想……想讓你們幫我試探試探……”
“試探什麼?”阿丹見她一直支支吾吾,很是著
急。
“試探王爺,”西嶺月只得說出口,“我想知道他為何生我的氣。”
阿翠和阿丹答應了,匆匆前去見李成軒。西嶺月在房中等著,只覺得忐忑不安、如坐針氈。她試圖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便將阿翠已經收拾好的包袱解開,把衣裳一件一件拿出來,又一件一件疊好重新放回去。
她來來回回折騰了四五次,一個時辰過去了,才見阿翠和阿丹回來。她趕忙迎上去,只一眼,就見姐妹二人紅著眼眶,情緒低落。
西嶺月忙問:“怎麼了?王爺斥責你們了?”
阿翠垂眸不作聲,阿丹則哽咽道:“王爺……王爺把婢子們撥給您了!”
“撥給我?”西嶺月很是茫然,“什麼意思?”
“就是讓婢子們跟您去長公主府!”阿丹的眼眶又紅了,“王爺他……他不要我們了!”
西嶺月聞言大驚:“難道是……是我讓你們幫我試探他,他……生氣了?”
阿丹搖了搖頭:“沒有,婢子們剛提起您,王爺就開口了,說是讓婢子們跟您走。”
“這……”西嶺月簡直一頭霧水。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初次見到阿翠、阿丹姐妹時,郭仲霆就說過,這對孿生姐妹花是太後宮裡的人,被太後特意調教了撥給李成軒的,與他感情甚篤。她在福王府的這段日子裡也看到了下人們的態度,對阿翠、阿丹分明是極尊敬的,就連方管家也不曾使喚過她們。
還有那日夜探安
國寺,李成軒專程叫上這姐妹二人,可見也是當作心腹看待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把她們給放了?還讓她們跟自己去長公主府?
西嶺月忍不住猜測:“或許,或許王爺的意思是……讓你們暫時陪我去住一段日子,等我在長公主府安頓下來,你們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