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偷走了?”西嶺月終於捋順前因後果。
“是啊月兒妹子,你不是女神探嗎?你快想想,這些東西會在哪裡?”郭仲霆焦急催促。
西嶺月自然不能確定,但也彙集了幾個疑點,逐一查問:“這批生辰綱是從哪個宮門入宮的?都經過何處?”
杜尚功不敢怠慢,連忙回道:“是從建福門入宮,直接就進了尚功局司珍司,有二百神策軍護衛做證。”
“進了司珍司之後呢?一直在偏殿停放著?”
“是……”錢司珍不敢有半分隱瞞,“前三批生辰綱也在偏殿停放。但不知為何,偏偏是鎮海的被盜了。”
西嶺月沉吟片刻:“帶我去偏殿看看。”
李成軒也正有此意,幾人遂一同前往司珍司偏殿。
偏殿門外一共上了三道鎖,就連窗戶也鎖上了,可見這裡暫存珍玩已成慣例。幾人耐心等錢司珍將偏殿開啟,踏步入內,環顧四周,發現這裡並不大,邊角處只有幾張桌案,放著三三兩兩的珠翠擺件,應是尚未入庫的散貨。除此之外,正中央是一大片空地,一覽無餘。
西嶺月指著那片空地:“四批生辰綱全在這兒放著?”
“是。”錢司珍如實回道。
“上百個箱子,這裡放得下?”西嶺月有些懷疑。
“箱子全摞在了一起,勉強夠放。”
去過鎮海之後,西嶺月對“密室”很敏感,一聽這案子,第一反應便是這屋子裡有密室,有人潛伏其中伺機盜取
生辰綱。雖然她還沒想明白,封條未揭,東西是怎麼被盜走的。
她轉頭看向李成軒:“王爺,您是機括高手,來瞧瞧這裡有沒有暗道、密室之類的。”
李成軒明白她的意思,轉頭看向秦瑟:“把你頭上的珠花給我。”
秦瑟不明所以,但也照做。李成軒拆開珠花,將其中最碩大的一顆東珠遞給了西嶺月。
後者立即會意,接過珠子丟在地上,就像她當初確定李衡屋中的密室的位置一樣。
李成軒也未多話,開始檢視屋內的匾額、牆壁、案臺、窗戶……甚至屋裡僅有的幾個擺件也不放過。
其餘幾人都不懂如何勘探密室,就瞧見他兩人在偏殿裡忙碌著,煞有默契的樣子。秦瑟低聲詢問郭仲霆:“在鎮海,王爺也是這樣查案的?”
“是啊,他和月兒妹子很默契,肯定能找到線索。”
秦瑟便不再多問。
幾人這般靜靜地等著,直到李成軒停下動作,篤定地道:“我沒發現任何機括。”
西嶺月也靠在牆壁上嘆氣:“我也沒發現密室。”
幾人聽後,表情都很失望。
然而西嶺月突然又笑出聲來:“既然沒有密室,事情就簡單了,王爺你說是不是?”
李成軒會心一笑,並不言語。
郭仲霆脾氣最急,忙道:“啊呀,你們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西嶺月再次看向錢司珍,不急不緩地問她:“你方才說,鎮海這批生辰綱是最晚清算的?”
錢司珍點了點
頭:“是,昨夜勉強把其他三批清算完入庫,這一批今早才開始清算。”
西嶺月故意“咦”了一聲:“可這偏殿明明只有一個門啊,又這麼小。”
錢司珍猛然領悟她話中之意,臉色瞬間煞白。
郭仲霆聽後也反應過來:“是啊,偏殿只有這一個門!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四批生辰綱總計上百個箱子,這偏殿勉強夠放下。而鎮海的生辰綱最晚到,一定是停放在最外頭,最靠近殿門。錢司珍若要把四批生辰綱從偏殿搬到庫房,只有這一個門,她應該先把鎮海的搬出來入庫才對,怎麼會最後才入庫?”西嶺月挑眉看向錢司珍。
秦瑟恍然大悟,厲聲質問:“錢司珍,是不是你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