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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寂,明月高懸,距離節度使府後門一條街的客舍內,西嶺月與李成軒趕在宵禁之前乘車到此,等著與那位神秘人物接頭。
等待間隙,西嶺月推開窗戶,抬頭望向天際圓月,無比感嘆:“原來今日十五了。”
李成軒負手走到她身邊:“想家了?”
西嶺月不置可否,單手托腮支在窗臺上,唏噓道:“再有一個月便是我的生辰,也不知到時我是死是活。”
李成軒輕彈她的後腦勺:“年紀不大,憂愁不少。”
西嶺月摸了摸被他彈過的地方,有些不滿:“民女比不得王爺您萬金之軀,操心操心自己的賤命,怎麼,犯法啊?”
李成軒輕笑,又抬手去彈她的額頭,這次被她靈巧躲過。她瞪大雙眸,恨恨地道:“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請您注意點!”
李成軒立即轉頭看向門口,沉聲說道:“有刺客。”
“啊!”西嶺月下意識躲到他身後,緊緊拽住他的右臂。
李成軒抬起手臂,原話奉還:“男女授受不親。”
“你耍我!”西嶺月立即鬆手,表情更加不滿。
李成軒見她一副嗔怪的模樣,映襯得嬌顏紅潤動人,便轉頭去看窗外,聲音仍舊淡淡的:“放心,你那顆腦袋牢靠得很,活到中秋沒有問題。”
“那中秋之後呢?”
“看你表現。”
西嶺月撇了撇嘴,正要還口,但聽房門“咚咚咚”被人敲響,小郭的聲音隨
即響起:“王爺,人來了。”
李成軒親自走過去開門,只見小郭引著一個神秘男子入內,那人披著深色鬥篷,頭戴帷帽,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相貌。
待小郭將門關上,那神秘男子才摘掉帷帽,露出一頭白發,臉卻不老,至多三十餘歲。他從容地朝李成軒行禮拜見:“下官參見王爺。”
李成軒虛扶他一把:“樂天不必多禮,自長安別後一載有餘,真是委屈你了。”
“能為聖上和王爺分憂,下官在所不辭。”神秘男子懇切地回道。
李成軒也沒多說客氣話,將他引至坐席間,直奔主題:“今夜可都安排好了?”
神秘男子點了點頭:“都已安排妥當,不過人越少越好,您打算帶幾人進府?”
李成軒遂指向站在窗旁的西嶺月:“只她一人。”
神秘男子順勢看去,與西嶺月打了個照面,後者驚撥出聲:“哎呀,你是……你是李僕射的幕僚白先生!”
此人正是十日前節度使府鬧刺客之時,與李錡一同在書樓裡聽她斷案的那位幕僚,而當晚在場的重要人物,除了世子李衡之外便只有他一人,可見他是李錡的親信。西嶺月沒想到他竟然是福王的眼線,不禁大吃一驚。
神秘男子看到是她,亦微微訝異,隨即又瞭然一笑,站起身來與她正式見禮:“鄙人白居易,又與蔣娘子見面了。”
“她並非蔣府千金,此間是個誤會。”李成
軒索性開口介紹,“她叫西嶺月。”言罷他又指著白居易,向西嶺月介紹,“白學士,字樂天,去年朝廷首開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白學士及第奪魁,授集賢校理,得聖上重用。”
得聖上重用?就“重用”到了鎮海?西嶺月心中不信,但她向來敬佩有學問的人,便朝白居易回禮道:“西嶺月見過白學士。”
白居易微微笑著:“前次西嶺娘子斷案如神,白某亦佩服至極。”
這話實在中聽,西嶺月甜甜笑了起來,口中卻道:“哪裡哪裡,白學士過獎了。”
“好了,”李成軒適時打斷兩人,朝西嶺月道,“今夜白學士要帶你我進府,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方才小郭一直沒插上話,此刻見幾人打算離開客舍,這才委屈地堵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李成軒:“王爺,您真的不帶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