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句子都包含了前頭這個人的名字啊!”小郭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線索。
西嶺月瞬間洩了氣,無奈到無話可說,順手拍了拍李成軒的肩膀:“王爺您真是……辛苦了,這頓還是我請吧。”
“好。”李成軒面不改色地應下。
小郭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雙手叉腰,譴責李成軒:“王爺您怎麼能讓女兒家請客呢?”
“沒關系,”西嶺月拿出一錠金子朝他晃了晃,“反正是王
爺給的辦案經費。”
三人來到潤州城內最大的酒樓“燕子樓”飽餐了一頓,因著李成軒這張臉太過撩人,西嶺月主動要了個包廂,以防吃飯途中被男男女女熱切的目光噎死。然而吃完之後她去結賬才知,同樣的菜式包廂裡要貴上三成,這一頓飯平白多支出一筆費用,讓她心疼不已。
飯後,西嶺月再次與李成軒同乘一車,由小郭分送兩人回府。兩人在車上又將線索理了一遍,還說了幾句玩笑話,不多時便聽小郭說道:“到了。”
昨夜西嶺月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宿,此刻只想回去午睡補眠,遂迫不及待地起身下車。她原本已經站了起來,才想起車上同乘的是位王爺,自己不能太沒禮數,於是連忙開口告辭:“王爺,今日與您傾談一番,我真是大受裨益,關於這案子還請您多幫幫我。”
“好。”李成軒嘴角噙著一絲笑。
“那我就告辭了。”西嶺月感到一身輕松,邊說邊撩起車簾跳下馬車,正待與小郭侍衛也道個別,可抬頭一看,這裡竟不是慕仙雅築,門前的匾額上寫的是“禦園”!
“這是哪裡啊?”西嶺月迷茫地問。
“是皇家別院。”李成軒在她身後輕聲答話,徑自走下車輦。
西嶺月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皇家別院?來這兒幹嗎?”
“幫我做件事。”李成軒腳步不停,“進去再說。”言罷,他兀自走上臺階,跨進門檻,西
嶺月也沒多想,徑直跟上。
“我說王爺,您不是住在節度使府嗎?怎麼又住到這兒來了?”她邊走邊在李成軒耳邊絮叨。
“李錡府裡出了這麼多事,我會繼續住下嗎?”李成軒反問。
這倒也是。西嶺月搔了搔頭:“那您這般明目張膽地找我來,若是讓李僕射知道了該怎麼辦?”
“他早晚會知道,不如大方一點讓他看到。”
“啊?”西嶺月又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李成軒步子邁得很快,她還來不及看一眼皇家別院的景緻陳設,便被他帶進了書房之中:“坐。”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她不明所以。
李成軒見她一直沒有表示,終於說道:“你可知那晚我是如何逃出去的?”
“啊,對啊!”西嶺月發現自己一直沒顧得上問,“那晚您是如何逃走的?”問完她又覺得口氣太過生硬,忙加了一句,“傷勢如何?”
李成軒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倒也沒計較,答道:“皮肉傷,無礙。”言罷他又蹙起眉頭,“不過……我確實惹上了一些麻煩。”
西嶺月恍然大悟,再聯想起前日李錡曾說過的話,遂露出賊兮兮的笑容:“王爺是不是有豔遇了?”
李成軒微微垂目,算是預設。
猜中了!西嶺月的好奇之心熊熊燃起:“快說說那晚情形如何?”
“那晚你我藏身的院子,是婉孃的住所……她是李錡失寵的妾室。”李成軒似在斟酌話語,停頓片刻
,“我不知你是何時走掉的,總之我醒來時,婉娘從屋裡出來看見了我,不巧侍衛正好搜來,她為了掩護我便……”
“便什麼?”西嶺月著急追問。
“便脫下衣裳,假裝在花叢裡與我……交歡。”
“啊!”西嶺月脫口驚呼,臉一下子紅了,又自覺失態,忙幹咳一聲掩飾過去,“您是說她主動掩護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