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忙,你知道的。”
蘇業銘問:“怎麼了?她又教訓你了?”
蘇禮禮搖頭:“沒,她現在不罵我了。脾氣不大了。”
蘇業銘笑笑也不拆穿她。
蘇禮禮還沒有回家, 就接到姜葉寧的電話,姜葉寧大概工作不忙,問她:“你在哪呢?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蘇禮禮聽她口氣不像生氣,也沒在意,說:“我在外面,等會兒就回去了,鑰匙在門口的信箱裡有個信封,你自己開門。”
掛了姜葉寧的電話,就和蘇業銘告辭。
她剛進門,姜葉寧坐在餐桌前看著門口的她問:“你去哪了?”
蘇禮禮還沒來得及關門,她盯著禮禮問:“你和我說老實話,是不是回幾米上班了?”
蘇禮禮連門都沒來得及關,皺著眉一句話不說。
姜葉寧大概生氣極了,押著嗓子質問:“我開始就交代過你,不要攪合進去,那裡能有什麼好?”
蘇禮禮想和她辯解,但是又怕忍不住和她大吵,站在門口一句話不說。
姜葉寧覺得她預設又心虛。
幾乎口不擇言的追問:“你看看你現在?你能有什麼前途?我忍你忍了很久了,一直不好開口教訓,我給你美國找好出路,你不肯聽,我給你建議你不屑聽,我說的你通通不聽!我是在害你嗎?三十歲,早婚離異!你覺得你聰明嗎?我不說,不過不忍傷你自尊!難道就蘇業銘對你好是嗎?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不為自己考慮考慮?,為什麼沒有長進呢?蘇業銘他有兒子,卻讓你做馬前卒,你心甘情願給他做小兵,我說什麼你都不愛聽,既然這樣,我再也不管你了。”
蘇禮禮攥著的手指發疼。一句話不吭聲。
半晌才說:“那是我爸,另外的是我弟弟。我工作是我自己努力來的,沒有誰指使我。你的話我一直在聽。三十歲早婚離異,我沒覺得哪裡光彩,但是也不至於丟人現眼,你說的我都認,所以我從來沒有抱怨過誰。”
門外進來的人握著她的手,用力將她攥著的手掰開,十指相握。
蘇禮禮繃著臉不肯和姜葉寧爭吵。
姜葉寧看見葉勳進來更生氣。
甚至用手指著蘇禮禮:“你就是這麼聽我話的?前腳離婚,後腳廝混,你既然自己不長進,既然願意這麼混,那就隨你自由。不是我做家長不負責任。到時候你自己受著。”
大概對她實在失望,冷冷的瞥了眼葉勳奪門而出。
蘇禮禮有些抖的深呼了口氣。掙開葉勳的手,慢吞吞的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才問葉勳:“你怎麼又回來了?真當你家了?早出晚歸?”
葉勳怕說多了她難過,輕車熟路的進廚房倒水,給她遞了杯水,問:“我在你媽眼裡是不是就是個癟三二世祖?”
問的把蘇禮禮逗:“差不多吧。我在她眼裡,也是個連大學都考不上,靠走藝術生路子上大學的混混。”
蘇禮禮早上還沉浸在廣告的喜悅中。晚上就被暴擊了。
姜葉寧真的話裡帶刀,句句戳她痛處。
她緩了會兒,才有精神和葉勳理論。
葉勳坐在身邊翻看她的筆記.她奪過筆記,一聲不吭,質問:“我的事,就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這樣。”
葉勳嘆氣問:“你覺得單靠你一個人,做成需要多久?”
蘇禮禮不肯承他的好意,心平氣靜的說:“你有能力盤活同洲的子公司,名正言順坐穩同洲副總裁的位置。我肯定是不如你。但是就算是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我會慢慢做成。”
葉勳知她置氣,不肯好好說。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