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月很是賢惠的支起龍琅玕的一條胳膊,將龍琅玕架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將龍琅玕往補習學校的醫務室拖。古端方條件反射的往前踏出一個腳想要去幫忙,慣性的,在行動前看了看玉羲和,玉羲和一臉的面不改色,他這才快步的跑了過去,幫玉白月送龍琅玕去了醫務室。
空空的教室裡,只突兀的坐著一臉平靜的玉羲和。
蒼白的冬日在傍晚時有了一絲詭異的淡黃,明明暗暗的照在玉羲和的臉上,那張臉看上去若有所思,不可捉摸。
冬天的天黑得早,醫務室的醫生一看到這個下班點送來的病人,利索的伸手啪啪啪幾下招呼到了龍琅玕的臉上。
病人不負所望的迷迷糊糊開啟了兩隻眼縫,搖搖晃晃的試圖站起來。“反應很正常,”醫生很是幹脆利落的告訴玉白月,“病人只是吃了些安眠藥,沒什麼毛病,一會就會醒。”
隨後就催促玉白月趕緊走人,不要耽誤下班,不然他回家就要摸黑了。
玉白月目瞪口呆:龍琅玕在教室吃安眠藥?
古端方看了依舊暈暈乎乎的龍琅玕,很是端正的說:“怎麼這麼不小心,上課吃安眠藥。”
龍琅玕搖搖晃晃的扶著玉白月站著,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從醫務室出來,三人直接去了教室。
教室裡玉羲和還是老樣子坐在那裡。
天已經擦黑,玉羲和的臉也跟著蒙上了一層黑雲。
古端方拿起自己和玉羲和的書包,問龍琅玕:“要不,讓玉白月送你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吧,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哪裡呢?”玉白月嬌媚中帶著諂媚,諂媚中透著嬌羞,含羞帶怯的說。
“跟司機說一下,先送你們。”玉羲和冷冷的說。
龍琅玕拿起自己的書包,一聲不吭的往外面走。
於是,玉白月就當他是答應了,美滋滋的跟在後面,龍琅玕和玉羲和緊跟其後。
四個人站在電梯裡,龍琅玕面無表情,玉白月一臉戀慕的仰視著他,玉羲和玩自己的手機,龍琅玕靜靜的立在玉羲和的身後。
電梯裡安靜得讓玉白月別扭,看龍琅玕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說:“你——你——睡不好麼?怎麼睡個午覺也要吃安眠藥啊,那對身體不好的,以後中午給你加一杯熱牛奶吧,那個有利於睡眠。”
“不用,我沒有吃安眠藥。”龍琅玕說。
“你沒吃?那是怎麼回事?”玉白月慌張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到的是玉羲和一臉嘲諷的笑。
想到玉羲和剛剛的話,玉白月緊張了:“你笑什麼笑?幸災樂禍啊,陰暗的死女人。”
“你——你——別——”看樣子玉白月又要開罵,古端方忙阻止。不然,緊跟著的說不定又是兩姐妹的一場撕打。
可是,這一次,玉羲和居然沒有動手。只是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心虛什麼?”便不再理玉白月。
玉白月聞言一蹦三丈高:“我怎麼心虛了,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阿琅吃了我的便當難道就沒有吃喝別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害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玉羲和言簡意賅的扔了一句,抬頭看了看電梯數字,“到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她率先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