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關城內外涇渭分明。從總體上說,關內整體的體質,在以米麵為主食的情況下,比不上關外以牛羊肉為主的體質。
但不表示拿不出來過人的勇士。
張士,這個前半生以劍為生命,家也不要的人,在和一個勇士流失的部落中人比試,輸的可能性不高。
得到謝落夫人的叮囑,又加上前面輸了一仗。彎刀大漢謹慎的揮舞出第一刀,見劍如一點飛芒,自天際般到來似的,快的不遜色閃電,一劍穿透刀光。
停下時,指在大漢的咽喉之下。
大漢抬起雙手,不知所措的蒙著,他不知道怎麼輸的。
謝落夫人手撫額頭,地大物博的長處,就是能人永遠比人少的地方多。
“達根,回來吧。”
她有些有氣無力。
達根是個死心眼兒,吼道:“不,他這是妖法,我得再比一回,讓他用武藝。”
楚芊眠對張士點點頭。
張士當眾漂亮的挽個劍花,劍尖綻放出團團雪亮,笑道:“我這是武藝,哪裡是妖法。”
“再比。”
達根撲上來,這一回他用足力氣,他要給張士苦頭嘗嘗。
張士手腕一摟,劍帶上人從他刀法穿過,又一回劍尖抵在他脖子上。
達根紫漲臉:“再來。”
“再來!”
……
最後氣呼呼大喘氣兒。
楚芊眠微笑:“這不是妖法,這是我們中原純正的門派,純正的武藝。”
謝落夫人默然一下,道:“就像敏捷的豹子對上黑熊。”
“夫人您也可以是敏捷的豹子,把欺負你的人擋回去。”
謝落夫人有一抹苦笑:“不是他們逼的我沒有路走,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邀請。”
“我們是鄰居,鄰居可以交好。不是嗎?”楚芊眠徐徐。
謝落夫人依然謹慎,她是落難的人,安泰公主是春風得意,又國家不同。
她要的東西,自己給得起才行。
“殿下,你要我做什麼?”謝落夫人眸子眯起來:“再難,我也不賣國。”
“再強,我們也不想輕易打仗。”楚芊眠朗聲回她:“你們像是從不在乎勇士流血,我們在乎。我們打的糧食,經商得來的銀錢,為的是讓大家吃好穿暖,而不是用在軍備上面。我們用在軍備上面的每一錢銀子,都只想保護自己不受侵犯。”
謝落夫人面色蒼白,遊牧民族連自己都搶。就像關城內的皇帝,也曾讓人逼的離開美麗的皇宮。
她喃喃道:“我可以答應你,我們不出兵,但我不能說服上百個部落。”
楚芊眠氣定神閑:“我可以讓你登上最尊貴的地位,不但拿回你想的東西……。”
“不不,”謝落夫人慌亂中迸發出仇恨:“我不當你手裡的鞭子。”
“你可以報仇。”
楚芊眠加重語氣:“你不想重新回到你丈夫在的時候,聽說你們曾經是個大部落,曾經搶別人不在話下。這才幾年,你就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不要再說了!”
謝落夫人大叫一聲。
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想和敵人勾結呢,還是更惱怒安泰長公主的從容。
或許,她終究的表現出女人的一面,她生氣殿下身邊有丈夫。
就像一個男子求偶不得,卻看出兄弟是個風流鬼一樣,不平與忿忿主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