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期悵然若失,常有珍寶讓人無禮摘走的隱痛。
呂勝脖子好似生刺,扭上一圈又是一圈,不時扭扭腦袋,估計想把上官知甩出十萬八千裡。
樊華想到舊事,就只瞪他。
幸好還有花行劍是正常人,為姑奶奶夫妻恩愛露出笑容。
把楚芊眠簇擁在中間,一行人打馬,流星墜地般出城。四面八方的冰雪洗禮中,出現在鐵木佳的營地外面。
本地人習慣北方的寒冷,搭個帳篷他們就能住。也就不用進城,野地冰丘上直接看到對面動靜。
見火把晃動劇烈,又四下裡散開。再大的風可以熄滅,卻未必如現在這樣。
這是雙方夜戰時,混亂一起,會出來的局面。
“看,那邊!”
金勇把手一指,所有的人就都望去。
大旗在風中如海濤中小船,忽而在上,忽而消失不見。旗幟的作用相同於主帥,旗幟不倒全軍建制就在。當它豎起來時,上面的名字要盡可能的讓更多人看到。
鐵木佳的姓氏一如平時囂張飛揚。
另一面旗幟不管是什麼人,反正對關城內有利。金勇慨然請命:“請殿下允我出戰,今晚踏破敵營,擊潰三千裡,正是時候。”
楚芊眠在不懂的領域裡,輕易不自作主張。對上官知瞅一眼,上官知緊盯著戰況。對楚雲期看去,楚雲期和鐵氏也眯著眼看得正認真。
楚芊眠搖搖頭:“旗幟不倒,不許出兵。”
展開可覆蓋軍心的大旗,就成此時焦點。
吶喊奔騰聲中,時而掩沒在人潮裡。彎刀向天之時,又拔地而起如建高屋。
有時候搖搖晃晃的隨時如墜落之鷹,有時候又似深海怪獸追逐下的彈丸之地。
渾渾噩噩如入混沌之地時,又再次昂首挺胸宣告它的存在。
火把光聚過來,旗幟上斑斑,遠處隱約可見,近處觸目驚心。
“呸!”
鐵木佳在旗下啐一個人,那個和他有一樣的肌膚,一樣的粗曠。
“赤溫格,憑你也配來拿下我問罪!”
讓他一腳踏住的大漢怒罵:“鐵木佳要反叛!他家裡藏著和漢人公主的書信,他是為自己地位而打,漢人公主也是,大家不要再跟隨他……。”
鐵木佳獰笑:“多謝,你帶兵前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一刀劈下赤溫格的頭顱,託在刀尖上吼道:“我的心天地可鑒!不殺安泰公主難洗我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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