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絲淩亂,上官知裡衣淩亂,楚芊眠越看越好笑,一個人格格又笑起來。
上官知理一理衣裳,重新坐好,擺出爭辯到底的姿勢:“講理的殿下呢,數得清楚這城裡男人多還是女人多。撒潑的老婆至少會數數兒吧。”
楚芊眠啞了嗓子。
每天她見到的男人,確實比上官知見到的女人多。
看到她懊惱的神色,認輸已在面上。上官知抖動剛才還一汪靜水,此時揉碎豆腐幹的衣裳,此時由他得意:“不管是講理的殿下,還是撒潑的老婆,至少輸了會認帳。”
楚芊眠拿起枕頭又給他一下,不高興的給他撫平衣裳。
上官知翹起腿:“捶捶。”
“什麼?”楚芊眠愕然大怒:“得寸進尺的不是好漢!”
“不是好漢也是你男人,外面擔著軟蛋名頭的人,回家裡對你訴訴苦不行嗎?”上官知再次得瑟:“捶捶。”
把個修整得整齊的腳趾晃動著。
楚芊眠對他磨磨牙,輕輕咬住,話從牙齒縫裡擠出來:“我給你捶。”一氣十幾下打在上官知手臂上。
上官知舒服的呻吟一聲:“再來再來。”跟沒事人兒一樣。楚芊眠跳下床,取來兩個專門捶腿的家夥,木頭製成,管保比楚芊眠的力氣大。
上官知縮回腿笑:“你敢?”
“我敢。”楚芊眠對著他笑:“快來,讓我侍候你。”
抬手一下,敲擊在床上。雖冬天鋪的厚,也打得床板“啪”地一聲,雖不震動,卻震耳欲聾。
“咦,我有這麼大力氣?”
夫妻相對瞪眼一下,反應過來爭先恐後下床摸衣裳:“外面出事了。”
不是床板響,是門板響。
綠玉慌慌張張:“殿下,金勇將軍砸的門。”說完,對金勇怒斥:“虧你還是京裡出來的老人,怎麼跟個新兵似的!再緊急不會好好說嗎?”
金勇很有歉然:“下回我留神。”但嗓門絲毫不下去。不給敲門,他就說話也罷。
“殿下料事如神,鐵木佳的營裡亂起來了。”
“摘旗了嗎?”楚芊眠一面套衣裳,一面問。上官知從後面摟住,給她繫上腰帶。
“剛亂我就來了,沒看到摘旗!”
“綠玉,備馬,叫琴珠也備馬,我和世子要出去。”
綠玉顧不得和金勇生氣,一路飛奔出去叫人,再一路飛奔回來穿好她出門的衣裳。
腳步聲在雪地裡吧嗒吧嗒的響,楚雲期等人驚醒。問明楚芊眠要出城,這大半夜的,都要跟去。
夫妻到門外,就見到火把光下面,楚雲期夫妻、呂勝樊華、花行劍都整裝完畢。
上官知送妻子上馬,藉著為她整理下的機會,低低地道:“可不許再讓人看了去。”
楚芊眠嬌嗔的拿馬鞭子捅他一下,上官知接住輕輕一笑,放下來自去上馬。
都知道護國王世子夫妻是患難出來的情意,見到他們玩笑,大家都是會意。